“你隱退太無聊了,討打是不?”綱手卷起袖子,試圖繼上一個閒閒沒事、在她辦公室裡混晃的色鬼後,再度暴打自家搭檔。
“……感情真好。”佐助望天望地,就是想假裝不認識眼前兩個為老不羞的S級忍者。
對於長門能請到火影綱手來,佐助有些訝異。但他不認為火影會為了自己長途跋涉來到敵軍陣營,最有可能的情況是與宇智波帶土的戰局已變,而綱手的前來,正是代表忍者聯軍與長門協談事項。
至於自己的傷勢,大概是順帶檢查一番而已。
“具體情況我聽長門說明過了,雖然我對寫輪眼研究不深,但應該可以替你檢查查克拉流向是否有問題。”綱手讓大蛇丸在病床另一側穩定醫療術式的執行,她拿出檢查儀器,對躺下的佐助解釋。佐助滿臉疑惑地看了大蛇丸一眼,只見那隻陰冷的蛇嘴角掛上絲絲詭譎,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別理他,他只是來代班的。有我在,他什麼都不會做 。”綱手用牙齒咬住手套邊緣,順著力勁帶好,瞧見大蛇丸正嚇唬自己的病人,眼刀狠狠斜射過去“給我專心一點!”
“再怎麼說我也指點他去了龍地洞,趁機收些報酬可不為過吧?”
“等我治療好後你們想怎麼打都不干我的事,現在他是我的病人,任何人都不許干涉療程……認識我這麼久,你很清楚啊!”綱手眉一揚,手上麻醉藥順勢打入佐助靜脈。
藥效來得很快,從血液走遍全身,過不了多久佐助便再也聽不見頂上兩人相互揭短的嘈雜。
§
等佐助醒來後,天色已暗。摸著額頭。他左右觀望一番,床邊上只有水月一個人在打盹。
“水月,鬼燈水月!”佐助隔空,試圖叫醒在醫師辦公桌上睡著的水月,但好景不長,對方睡熟得像一個禮拜沒沾床,理都不理佐助一眼。
佐助頭很疼,口乾涸地想喝水,但他身體還沒從麻醉中恢復,四肢完全使不起力,唯一在房裡的水月也沒用處,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
他摸索著碰觸自己的右眼,跟檢查前好像沒有差別,但又有種不甚熟悉的熱度。
此時門從外開啟,“碰”地一聲把水月嚇醒。
“怎麼了怎麼了?”
“把手放下!還有你,不是說他醒了出來叫我嗎!”綱手踏入房中,環視一週,對看見的畫面實在不滿。
鼬跟在其後進門,走上前握住佐助的右手,把它放回棉被裡頭。接著在綱手許可下,替佐助倒了一杯溫水、扶住對方的頭,慢慢喂進去。姍姍來遲的大蛇丸,朝站在角落膽戰心驚的水月揮揮手,讓他離開。
靠在門邊好笑地看水月飛也似逃走,大蛇丸順手關上房門,走到水月剛打瞌睡的桌前坐下。
綱手把手貼在佐助頸上,慢慢檢查到腦部“點頭搖頭。眼睛痛不痛?”
佐助微微搖頭。
“在發熱?”
遲疑一下 ,他點點頭。
綱手撐開佐助的右眼仔細觀看一番,然後笑著拍了他額頭一下。
“嘶──”佐助吃痛,卻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綱手,鼬移開視線、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大蛇丸單手撐腮,在綱手後邊噁心嗤笑。
“幹嘛幹嘛!我可是在恭喜你啊!”綱手叉腰向下俯視佐助,上揚的嘴角顯示她現在心情很好,“你這小子運氣不差,眼睛已經沒事了。”
“……止水他在寫輪眼裡設定抑止攻擊宇智波血緣的指令,但萬花筒寫輪眼被外人強制開啟,使別天神的效力雖然受到止水指令的保護,卻還是殘留在你身上,才會有斷斷續續的幻覺夢境出現。”綱手坐在醫床旁的凳子上,雙手交叉環胸,雙腳交疊靠在牆壁,她側過身向佐助解釋,“不過這也算一個契機,藉由你在幻術裡經歷的死亡與憎恨,使得萬花筒寫輪眼在不經任何代價之下,順利開啟。”
因由幻術裡鼬與佐助那場欺騙與謊言堆疊起來的終局,憤怒惡意交織而成的查克拉在佐助身周流轉,開闢新的連結,成功打破寫輪眼之上的瓶頸,使他的瞳術躍上另一層新的境界。
佐助抬手扣住自己眼睛,他閉上雙眼,腦中浮現那名站在七水橋畔笑得溫柔的男人。別天神入侵那刻,哀傷的浪潮覆蓋他整個精神領域,天邊染上血色,戰火輓歌嗚咽哭泣徘徊耳畔,久久不散,但只瞬間,幻覺如潮起潮落般進退快速,剎那消失無蹤。
也正是那時,鼬擋在他的面前、攔住團藏一擊未中的攻勢。
他本以為解除幻術的是鼬,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