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篤定安祿山並無法成事。
穆玄英的眼神暗了暗,雖然前世的事情他並沒有完全記起,但是記憶中那些慘烈卻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這也是他從莫雨口中得知前生安史之亂的詳情之後,無論如何也想要阻止這一切的原因。
有太多的人在這一場叛亂中失去了所有。
正出神中,他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刻薄地道:“什麼‘森羅夜雨’,不過就是惡人谷出來的小魔頭而已,沽名釣譽,他能幹過多少好事!天一教教主,血眼龍王蕭殺……那些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怎麼可能敗在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身上?!我看這次和崑崙派楊掌門的比鬥,一定是使了些不入流的手段!想出名想瘋了吧!”
穆玄英皺了皺眉,循聲望去,卻見茶棚正中央的坐著一個身穿錦繡華服的青年男子,長得還算不錯,只是眉宇間帶著自矜傲慢之色,滿眼都是不屑。
此言一出,茶棚中頓時便是一靜。
見眾人的目光向自己看來,那個男子眼中不禁掠過一絲得意,張口更是沒有什麼顧忌,道:“江湖上哪個不知道那莫雨便是個瘋子,動輒殺人,他能救人?!”
那人越說越放肆,就連方才在議論這件事的人都忍不住蹙眉,看著那人的目光越發不善——莫雨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其實很難鑑定。說他是好人,可他出身世上極惡之地的惡人谷,手上沾滿無數正道俠士的鮮血;可若說他是惡人,他施藥救人,散財賑災,救下的人數以萬計。然而,就這麼說莫雨是一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人,恨不能將江湖上所有血案都歸咎於他的身上,便是連這些本身敵對惡人谷的人都看不下去。
就像當初的白衣孟嘗陶寒亭,他一入惡人谷,多少人惋惜他步入邪道,萬劫不復,但知曉內情的,哪一個不因此感嘆世態炎涼。
不過造化弄人。
正當那人越說越起勁的時候,一根筷子破空而來,直接穿過那人手中的杯盞,在不令杯盞粉碎的同時牢牢地將其釘在桌子上,入木三分。
那人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