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感冒……”似乎還殘存了這麼一點意識的黑尾對著邊上的黑子還傻傻的笑了笑,接著整個人都無力的倒了下去。
“怎麼看都不是小感冒吧!他最近有什麼症狀表現出來嗎?”桃井跟在三個人邊上,去問黑子。
黑子想了想哲平這幾天的舉動,沉默了。
這幾天的哲平很明顯不太對,氣色看上去也沒有之前好,是他沒有注意到。
四個人來到私人醫院,正好綠間在邊上觀摩學習,帶著黑尾入住病房,問明白情況之後測量了體溫,他就讓三人在病房裡等著,他自己跟著護士去開藥。
是不嚴重的季節性感冒,但是這個傢伙的感冒症狀為什麼這麼嚴重。
哦他的體質很弱來著。
綠間想起來這件事情,沉默的推了推眼鏡。
“這裡就交給我吧,桃井桑和黃瀨君請都回去休息吧。”黑子讓兩個人先回去,桃井一個女孩子總不能很晚才回家,還是要黃瀨先送她回家才行。
的確也並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反正也是週六,在這裡躺一晚也沒有關係。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之後,他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很難受的黑尾,伸手掠了掠他因為出汗已經貼在臉上的劉海,沒想到被黑尾一把抓住了手腕。
“哲平,我在這裡。”黑子伸出另一隻手把他的手剝下來握住,輕聲的這麼說道。
黑尾發出十分輕微的聲音,表情看上去稍微安穩了一點。
自從黑尾的父母車禍去世之後,他一年四次生病都是自己向學校請假,吃了藥躺在床上度過的。
這一次居然有人在旁邊照顧他——反正他睡死了也不知道。
黑子要了張椅子,在黑尾的床邊坐著,問綠間借了一本散文打發時間。
在黑尾醒來之前,就先這樣看著吧。
他也並沒有多少照顧人的經驗,這麼說來的話還是哲平照顧他多一點。實在不行的話就麻煩值班的護士小姐了。
夜深的醫院,非常的安靜。
黑子開了床頭燈,安靜的看著散文。
躺在床上的黑尾也十分的安靜,完全不見平時活潑的樣子。
黑尾從噩夢中驚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著天花板,這裡……是哪裡?醫院?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緊張的起身,就看到床邊低頭看著散文的黑子,後者看到他的動作,放下了手裡的書本,“你醒了,身體……”
他一邊問著一邊抬頭,看到黑尾的表情之後連要說話都忘記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黑尾這樣的表情——傷心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他記憶力的黑尾,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很開心的笑著的。
“黑子……”黑尾往床邊挪了一點,伸手小心的摸了摸黑子的臉頰,在確認了什麼之後一把抱住了黑子,把臉深深的埋在黑子的頸窩裡不說話。
黑子不知道黑尾的反常是什麼原因,他甚至沒有叫他哲也,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姓氏。
他沒去想這是什麼意思,只是伸手拍了拍黑尾的肩膀擁抱他,“我在這裡。”
聽到他的聲音,黑尾的眼眶頓時就溼了,抱著黑子的雙手更加用力了。
他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也一直都是一個人等到呼吸平復之後抱著被子繼續睡覺。
像這樣,醒過來就有人在身邊的場景,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你這樣和他說話有什麼,他又聽不見。'
他想起誰曾經對他這麼說過的話,倒吸一口氣抬起頭,“哲也?”
“我在。”黑子也抱著他,低聲的應著。
黑尾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沒忍住下意識的蹭了蹭黑子的肩膀,“哲也……”
“是的,我在。”黑子又一次的回應,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他眼前的黑尾看上去很不安,他需要他。
真好,他懷裡抱著的是真正的黑子,是活著的!
黑尾抱著就不想放手,差點就這個姿勢睡覺了,接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一次清醒了。
“哲哲哲哲也!”他嘩的一下鬆開抱著黑子的手,如果不是黑子適時的拉了他一把,他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我……咳咳咳……”他覺得他好像失憶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來著?
黑尾坐在床上之後沒說出話就開始咳嗽,一開始只是輕輕的咳嗽,到後面真是咳得根本停不下來撕心裂肺了。
黑子站起身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