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的人?他是否真的和蘇格蘭場的警員們所說,是一臺冷血無情的機器?他難道真的沒有一絲感情?他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堅冰?他是一顆沒有心也不懂情愛的磐石?
我嘆了口氣,微笑著看他的背影,算了,我以後有數之不盡的時間來了解他。
我想,哦,Sherlock Holmes,謎一樣的男人,我算是攤上他了。
第32章 真正的HappyEnding在這裡
我坐在落地窗前,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萬物彷彿靜止,窗玻璃外面的屋簷下長滿了常青藤和柔弱的淺金色矢車菊,蔥綠的葉子和嫩黃色的花朵間還點綴著沁香的薄荷草,沒有絲毫的風,也沒有絲毫的陽光,雨剛停下不久,到處都是溼漉漉沈甸甸的一片。
我轉過頭看了看正在長廳盡頭與另外一名病人交談的護士,我悄悄的避開她,將自己的輪椅不動聲色的轉動起來,穿過長廳,來到臺階前,我左右顧盼,直到四周無人為止。
我倏地的跳下輪椅,像個從未受傷的人,但實際上,我的膝蓋疼的要命,3個月前,醫生從我的膝蓋骨裡夾出了一枚金屬彈頭,至今一下雨就讓我欲生欲死的疼,我跑下樓梯,腳上穿著礙事的軟皮拖鞋,我需要再跑快一點,才能避開那些惱人的護士,跑去圍牆外面,坐上每個月經過一次的運送醫療物質的貨車。
但我還沒有跑出300米的距離,有幾個牛高馬大的管理員衝了出來,腰上別著電擊棒,手裡還拽著捆綁用的皮帶,在那院子角落,在盛開的粉紅色花樹底下,把我這個仍未痊癒的傷者從圍牆上架下來,摁在堅硬的磚牆上。
他們用力的掰過我的手臂,用皮帶將我捆起來,我垂頭喪氣的待在他們包圍網當中,雙腿胡亂的踢蹬著,最終,我還是無力的將腦袋一垂,雙腳沮喪的拖在地上,任由他們將我搬弄回療養院裡頭。
我算一算,這是我這3個月以來,第十五次逃脫未遂。
這個沈悶無聊的療養院快要把我逼瘋了,我被拖上潮溼的臺階,接著丟進了我的房間,護士們過來解開我的皮帶,蹲在我的床邊,柔聲的詢問我需要不需要鎮定劑。
“看來你們還懂人性,你們知道囚禁一個活人是犯法並且不道德的嗎?”我理所當然的拒絕了鎮定劑,還順便諷刺了他們一把,但誰也不理睬我的抗議,護士協同管理員把房門一關,在外面加了一把鎖頭,將我鎖在這個淒涼的房間裡面。
這裡除了傢俱和流動的空氣,除此之外我感到一無所有,這裡沒有我生活過的痕跡,也沒有我的摯友。
我的Sherlock Holmes,不知道他在英國倫敦過的怎麼樣了。
一整個陰沈沈的下午,我都躺倒在床上,腦袋上還纏繞著網狀的紗布,固定著我剛剛經歷過開顱手術的脆弱頭骨,我在枕頭裡滾了一圈,早餐後我就已經服下了止痛藥,因此今天除了腿疼以外,我算是3個月以來過的比較舒適的一天。
房間挺大的,對面擺著雙人沙發和書架,還留給我一張書桌,可上面沒有擺放任何允許和外界交流的膝上型電腦,更別提電話了,整座療養院彷彿十八世紀的古建築,這裡沒有人使用手機,為的是不干擾醫學儀器的運作,當然,也為了防止我這種特殊的病人企圖聯絡外人的行動。
療養院裡唯一可供使用的電話鎖在院長的辦公室裡,上一回我借鑑Holmes的方法盜取過一次鑰匙,不過當我站在電話機前按下號碼後才悲哀的發現,那該死的電話不能撥打國際長途,因此,我也從電話裡的希臘語提示音得知我具體離英國到底有多遠。
我在希臘,但我不清楚我在哪一座小島上,透過我的房間窗戶能夠眺望到盡頭的懸崖,懸崖外面就是漫無邊際的海洋,只要我有足夠的體力,我就能躍入海中,在海洋裡振臂划過去,穿越一整個法國大陸,回去英國。
相信我,對Holmes的思念能讓我做出一切發狂的事情。
我煩躁的在被窩中睡了幾個小時,怪夢紛紛,我總會夢見Sherlock哭泣的臉,中途我被雷聲吵醒,窗外又下起了暴雨,伴隨著從海面上刮過來的颶風,稀里嘩啦的雨珠敲打我的窗戶,我在孤零零的床墊上茫然的睜大眼睛,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走神,不知道倫敦是什麼樣的天氣,不知道Sherlock出門有沒有攜帶雨傘,他不喜歡累贅的附屬品,所以他出門總是用風衣擋雨,這習慣很不好。
這裡的生活很枯燥,一日三餐都有護士監視,除了我的房間和我的浴室,不管我去到哪兒,閱覽室還是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