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魔不一樣。他看起來那麼的乖巧可愛,大大的漂亮的綠眼睛裡滿是水汽,就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樣——所以你必須要滿足他的一切要求,否則就是天理不容了!
並且他還有甜蜜的語言,他那條銀舌頭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忍不住贊同,當然了,還有更讓人不能不喜歡的那些小把戲……斯拉格霍恩也承認,就連伏地魔都沒法跟洛基相比,畢竟伏地魔給人的壓抑感太重了,而洛基並沒有給人帶來那也的壓力,他就像是一汪泉水,清涼透徹,惹人喜愛。
但現在,斯拉格霍恩知道了,洛基並非是泉水。他應該是深淵……冰冷的刺骨的深淵,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一汪清泉,但是一旦把手伸進去,馬上就會被深淵抓住,拖到那冰冷刺骨的底部……然後永遠也上不來!
沒有人能跟洛基戰鬥……就算是精神上的也不行。
“院長先生,您不能一個人獨享秘密。”洛基臉上的笑簡直是太過純良了,純良到讓斯拉格霍恩都覺得飄飄然起來,“您瞧,如果這個秘密很有趣的話,我們就該都知道……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是……是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艱難地開口,“是的……公平……是的,這樣才公平……”他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能抽出魔杖,也用盡了所有的呼吸才能把魔杖放到他的太陽穴上……顫抖著的魔杖從他的太陽穴的位置上哆哆嗦嗦地拉出一道銀絲——那是記憶,並不是純粹的銀色,帶著灰敗的氣息……那,並非愉快的記憶。
把一份不愉快的記憶拿到手裡,洛基很快就將它投入冥想盆中——在投入之前,他看了一遍這個記憶,是的……這東西跟他水晶球裡顯示的一模一樣,而他也是第二次見到這個記憶了,第一次的時候正是他觸碰到斯拉格霍恩的時候。
這些巫師,總是有太多的破綻。
很快,鄧布利多就看完了這份記憶。
年少的湯姆長得很可愛,看起來乖巧的背後卻是那麼的冰冷……鄧布利多不可避免地後悔了起來,他想,也許是他當年對這個孩子的態度引起了他的強烈反彈,但是現在……他只能阻止而不能讓湯姆一錯再錯!
就像是紐蒙嘉德里的那個人……他能阻止就會盡全力去阻止,而如果無力阻止的話,他會動用恐怖的法術,而非仁慈得就像是麻瓜口中的聖母。
鄧布利多知道,人做出選擇,選擇決定道路,而這些選擇決定好的道路總是在人的腳下……他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麼他就需要堅持下去,即便是一無所有,他也必須堅持下去……看著手裡的一本老破的詩集,鄧布利多嘆息了一聲,長長地。
“怎樣?”洛基拍了拍鄧布利多的手臂,而在拍他手臂的時候,他也理所當然地獲得了鄧布利多的記憶——那些紛雜的,混亂的……充滿了讓人唏噓內容的東西。
真是太悽慘了。
洛基收回了手。
他忽然在鄧布利多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唯一的不同就是鄧布利多成功了,而他……失敗了。與鄧布利多相比,他總是更心軟了一些的。
那些懵懂的戀情,那些豪言壯志……鄧布利多年少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他試圖找出來自己真正需要走的路,在兩個天才少年的生命裡,那個夏天的午後就是整個世界。
然而……親人的去世總會帶來些什麼的……鄧布利多意識到有的事情不應該那樣片面,但是他的勸說卻得不到另一個的贊同,於是……兩個相愛的人,在愛情與理念的面前,總是要做出選擇的。
洛基也跟著鄧布利多嘆氣。
同樣是天才的少年時期,也同樣是夏天的午後……他被可怕的現實刺激到了,而索爾居然毫無察覺……這幾乎是一樣的經歷,卻最終……也許等待他們的也是分道揚鑣——不,其實他們已經分道揚鑣了!
洛基站起身來,離開了校長室。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去哪兒,更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對索爾才算是正確。
也許是鄧布利多的經歷讓他也體會到了痛苦,也許……是索爾的鍥而不捨讓他倍受感動……但是洛基知道,他必須報復,而且要強烈的報復。
或者……利用索爾也是一種報復?
眨了眨眼,洛基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為什麼他不利用索爾呢?他就應該利用索爾啊!
索爾是奧丁的愛子,是他的頭生子……奧丁為了索爾做了那麼多,他為索爾鋪墊了一切,那麼洛基就應該得到一切!
想到將來自己的孩子成為阿斯加德的主神,洛基就興奮得渾身顫抖——他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