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眼睛是會向左看的,向右就是正在編造故事的表現。而且佐伯看起來十分的不安,這一點從眼睛裡唐且讀的很明白,完全沒有自己完成了一件很有難度事情之後的喜悅感。
“真的嗎?”唐且直視著他問道。
佐伯心虛的不敢應對他的目光,躲閃的回答:“是這樣的。”在唐且的注視下,佐伯都有一種馬上快要穿幫的錯覺。
沒想到,唐且隨後只是說了一句,“那真是恭喜你了。”
相信了?佐伯沒想到唐且竟然相信了自己,“謝……謝謝。”
“沒什麼,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唐且輕描淡寫的說道,事情肯定有蹊蹺,不過既然佐伯不想說,這也屬於個人私事,也許御堂是讓佐伯些什麼很丟臉的事情,所以才同意撤回自己設定的數額,雖然唐且覺得這個可能性有點小。
正如他所說,從一開始他就覺得與御堂在社會翻爬多年的資深人士,是不會做如此衝動疑似狗血狂霸酷炫拽男主角做的事情。
佐伯的一顆敏感的自尊心,唐且不想再沒有任何必要的情況下去傷害他。況且,人還是要透過自己去成長的。
光是靠著別人的指引,還不如自己去摔一次,切身的體會一下。
佐伯是一個很能藏得住事的人,承受能力也比普通人要好得多,他不覺得佐伯會因為一件事情開始墮落,但是他會喪失鬥志。
對生活失去熱情,對工作失去鬥志的人,也差不多就那樣了。
所以他保持了沉默,間接地保護著佐伯。
“嗯……”往日面對這個情況,佐伯都會表現出略微開心的狀態,可今天他只是悶悶的嗯了一聲,然後招呼唐且一聲,準備回公司。
唐且也沒有主動問起佐伯到底和御堂孝典說了些什麼,就像往常一樣,安靜的跟在佐伯身邊。 其實平日他們兩人也是這麼一個狀態,可是今天佐伯本身就心裡藏著事情沒告訴唐且,所以當唐且保持沉默時,他開始了各種設想,他有點擔心唐且發現了自己沒有告訴他真相,他心裡那叫一個忐忑難安,生怕唐且冷不丁的開口質問他。
他很在意唐且的想法。
在地鐵上,佐伯一直在腦中回想著之前與御堂的對話。
【那麼就招待我吧。】
【我會盡全力好好招待您的!】
【不,我指的並不是你想的那種招待。】
【誒?】
【我的意思是……作為x伴侶。】
【X……伴侶,X伴侶?】
【哦?退縮了嗎?你剛才不是說為了八課什麼都願意做的嗎?】御堂嘲弄的問,那語氣深深地刺痛了佐伯。
片刻的沉默過後,佐伯回答:【是不是我這樣做,您就會收回銷售額的決定。】
【讓我滿意的話,我自然會的。】
【好的,請讓我來招待您。】佐伯以壯士解腕的姿態,豁出去了的說道。
【……】御堂也沒有料到佐伯竟然會答應,他思索一會兒,寫了一張賓館地址的紙條遞給了佐伯,【這個週末到這家賓館,我會用你的名字訂房間。】
【我明白了……】
口袋裡的紙條就像是不能沾染的毒物,自從把它放進口袋之後,佐伯刻意的避免手碰到它。佐伯心裡是抱著御堂部長一定是在測試我的誠心這樣的想法。
畢竟,就像他和一開始和唐且說的那樣,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吸引男人的特質,而且,他也不覺得御堂部長會對他感興趣。
憑藉御堂部長的身份和個人魅力,無論男女,想找一個物件或者是床伴炮友什麼的,不會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沒必要透過工作職權來戲弄自己?
從談話的一開始,御堂部長不就表現出對自己所說對八課的歸屬感的不屑嗎?
可能是他覺得在職場上是沒有真感情可言的吧,所以會覺得自己的話很可笑,想透過這種辦法讓自己知難而退,從而證明他的觀點?
佐伯分析的十分透徹,不過他所想的是否正確,御堂孝典到底抱著何種心態提出這樣的要求,一切也只能等到週末才能知道真相了。
佐伯之所以沒有告訴唐且,他覺得唐且本身對自己的行為就不看好,現在還有了這樣的劇情發展,唐且的態度他完全可以預料到,他不想看見唐且對自己失望的樣子,他不想一直在唐且的眼裡是一個失敗者,唐且給予了他幫助與支援,他不想白費他的心血。
這個想法也是他最近才慢慢產生的,在這個想法的驅使下,他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