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站起來的時候突然悶頭一笑,Sam聽到動靜疑惑的回頭看著Dean問道:“怎麼了?”
Dean用手背擋了一下嘴巴免得塞得滿滿的嘴裡麵包屑掉出來,他艱難的嚥下後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很好笑。這傢伙一輩子都在致力於戳破各種神秘現象,結果就在其中一個裡消失了。你知道麼,嗯…就好像報應一樣。”
Dean說完就率先推開快餐店的門走了出去,Sam在後面收起筆記本,隨口複合道:“對,沒錯。就是報應。”他低著頭臉色有點晦暗不明。
Sam想到是不是因為當初他沒有反對自己老爹用生命換回Dean,所以現在他就嚐到了無數次失去Dean的痛苦。也許這就是他的報應呢?因為他太過冷漠了…
Sam知道其實當初自己沒有阻止John的交換…只是因為他的自私…他把John老爹和Dean的生命當成了商品,而Dean對他來說是必需品,John作為父親卻只是替補品。如果讓他來選,他當然更願意讓Dean活下來。
內心的糾結直到他抬眼不經意間看到了熟悉的場景中一個微妙的不同而結束。那是加百列吃剩的餐盤!
以往加百列都把在那裡的一餐乾乾淨淨的吃掉了,而且點的飲品是傾向於橙色的楓糖漿。而今天,似乎加百列以為Larry終於肯服軟和他說話了,因而急著回去,所以他的餐盤裡剩下了只咬了一口的肉餅和幾乎沒動多少的草莓糖漿!
特別是草莓糖漿,亮麗的紅色,顯眼而醒目。
Sam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喜歡懲罰自大的傢伙,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能憑空創造出近乎真實的幻境,接近半神的生物…整蠱怪!喜歡吃甜食…一成不變的糖漿似乎都說明了這一點…
在Dean發現他沒有跟上來而轉回頭找他時,他低聲呢喃著,“那傢伙過去的一百個週二中點的都是楓糖漿,這次突然換成了草莓糖漿?”
螢幕前的Larry也聽到了Sam的這句話,他忍不住興奮的叫出聲來,“幹得好!Sammy!衝上去抓住那個混蛋!”
似乎是因為心裡想著趕快回去而沒有注意到幻境裡Sam的表現,加百列意外的沒有發現Sam已經找到了他的端倪,他正埋頭走著他的路,心裡想著待會要怎麼安撫Larry好讓他安心和自己遠遠的離開這兩個喪門星。
直到他的肩膀被從後面用力的捏住,整個人被抵到了牆上,喉嚨被一個沾了Sam自己的血木樁抵住。木樁是Sam路過路邊的一道柵欄時隨便扯的,他當時在Dean以為他得了失心瘋的驚恐眼神下割傷了自己的手。
因為其實Sam就是整蠱怪惡作劇的受害者,殺死整蠱怪需要沾有受害者鮮血的木樁。多麼容易取得的材料,不是麼?
加百列在轉身看到氣勢洶洶的Sam和摸不著頭腦的Dean時候,腦海中轉過了千百個年頭,最後只定格在了這一回他進入環境前,Larry說的那一句的場景上。
被他僵硬的定身在軟墊宮廷椅上的Larry姿勢優雅而高貴,表情卻特別冷漠。他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話中帶著諷刺。“每次去都喝楓糖漿,你也不嫌膩麼。明明草莓糖漿更好喝。”
加百列眼底閃過痛苦的神色,卻被Sam和Dean以為是他們的粗暴弄疼了他。Dean還不明所以的想讓Sam不要這麼衝動。
只有加百列知道,原來Larry竟然下了那麼狠的心。因為契約的原因,加百列對Larry從來不設防。他的能力只要Larry問到的,他都會完完全全的告訴Larry。
可他想不到Larry竟然會為了面前這兩個他那冷血哥哥們的翻版而設計他!那種感覺就好像…。多少億年前路西法背叛了他們,打破了原有的溫馨的家的感覺一樣。那種被最親近的人推開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可因為想到了Larry還在螢幕前看著他,加百列倔脾氣還是決定繼續演下去。“嘿!”他驚叫了一聲,臉上表現得十分驚恐的看著凶神惡煞的Sam。
Sam卻不為所動,他冷冷的看著被他抓著領子拎在手裡的老頭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哦,或者說是什麼?”
“哦,老天啊。求求你,不要殺我…”加百列扮演的老頭顫抖著雙腿用帶著哭腔的聲音祈求著。Larry看著螢幕里加百列愚蠢的表現,不忍直視的移開了視線…好丟臉…
不過加百列的演技還是迷惑住了一個一根筋的觀眾,不明所以的Dean。他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