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功用的魔法陣和魔紋的變體和疊加,其效果除了在手鐲裡面開闢了一個長寬高均為三米的儲存空間以外,還有鮮為人知的亡靈魔法附加在上面,所以它真實的名字叫做死神手鐲。這個一個不折不扣的黑魔法物品才是我被‘那裡’承認的真正原因。
除了進入傳送陣之後手鐲突然感受到了亡靈的氣息,而且這個亡靈很有可能跟我或者Hogwarts有著某種聯絡這個原因以外,我想不出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會讓傳送陣失靈將另外一個地方當做了目的地。
那麼,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個把我引到這裡的“罪魁禍首”。
我把胳膊平舉到身前,閉上眼睛開始感受手鐲上的魔力波動,慢慢調整著方向。是了!就是那邊!
順著手鐲指引的方向往前走了一段,面前是一片較為開闊的地面,陽光在樹葉間穿行的明明暗暗在我的目標上面形成了一道道如斑馬的影子,讓它,或者說他看起來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覺。
斑斑血跡的長袍,垂到膝下的粗大鐵鏈,冷硬瘦削的臉龐,空洞無神的眼睛……這是,Baron?
“Sariel……教授?”他的聲音聽起來乾澀嘶啞,還帶著滿滿的困惑,倒是比他生前的樣子要生動了許多。“沒想到我還能見到您。”
我也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這裡是?”人死後幽靈只能在生前帶過的地方遊走,那麼既然他能夠出現在這裡,就表示他應該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了,送上門來的活地圖啊。(Baron:我已經死了……)
“阿爾巴尼亞森林。”Baron乾乾的回答道,語氣已不若剛才一般生硬,反而隱隱的透出悲傷絕望的味道,想必是勾起了傷心事。'注:此處為了稱呼簡便,忽略了實際時間背景,沿用阿爾巴尼亞森林這一說法,下同。'
這麼說我被送到了原本目的地義大利東面幾百公里的地方,中間甚至還隔了一道海!
“你在這裡多久了?”我沒有問他為什麼帶著枷鎖,Slytherin尊重別人的**,更何況鐵鏈顯然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三百多年了。“沉默了一會兒,Baron回答道。“我一直在這裡,無法逃離這個森林的束縛,甚至無法回到Hogwarts去看看。也許是因為這裡的魔力太混亂了。”
我沒有告訴他就算他能夠出了這片森林,也依舊回不去城堡。Hogwarts的魔法防禦決定了一切原本不存在、或者沒有獲得進入許可的生物非生物都會被拒絕在外。Baron生前雖然是Hogwarts的學生,但一來他已畢業多年,二來幽靈從某種意義上講並不能算是原本的人,Hogwarts拒絕他的進入是肯定的。
被自己心中當做是家一般存在的地方拒絕自己的進入,恐怕是誰都無法輕易接受的沉重打擊吧?即使作為幽靈在人世的縫隙中飄蕩,也會嚮往那記憶中最美麗的地方。Rowena他們,到底是漏掉了考慮這一點。不過也許他們會認為他們教出來的學生不會有在死亡的道路中選擇留在後邊的人吧。
“想要離開這兒嗎?”稍稍修改一下魔法陣我還是做得到的。
他的眼中暴起一抹亮採,不過很快暗淡了下去,最後變得猶豫不決。我並不認為他對這裡還有什麼留戀,再美好的地方看上三百多年也變得枯燥,更何況還有那樣一處吸引著他的所在。必定是有什麼東西牽絆著他。
“教授,”原本空洞的眼神裡充滿著認真,表情也變得小心翼翼,甚至還有些討好。只不過當了多年的幽靈,偏還在這個人跡罕至的森林裡,還是有那麼些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陰冷。“您,除了我之外,能不能把Helena也帶回去?”
Helena?HelenaRavenclaw?Rowena的小女兒?她竟然也在這裡?
Baron的表情有些苦澀:“是我……殺死了她。Ravenclaw教授吩咐我……將她帶回去,我沒有完成使命。她……拒絕了我,我無法忍受……她那個樣子……所以……”
“你自殺以後卻又放不下她,帶著這鐐銬提醒自己?”我幫他把話說完,他沉默著點點頭。
“這是我的罪。”他愈發冷硬了起來。
“去把她找來吧。”我不忍他沉浸在對過去的事情的懊悔中,也不提替他將鐵鏈除去的話。那是他給自己的枷鎖,即使貿然除去了,也只是將有形變為無形,無法熬過心中的苦痛,他就無法給自己解脫。
Baron迅速離開了。他們都在這裡呆了三百多年,即使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