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向魔法部發出請求,但我想這個過程大約要一週左右。”阿布拉克薩斯站了起來,“在這之前,您只能先委屈一陣了。”
“一週……”布魯特斯不滿地咕噥著,“如果是我去辦的話,只需要三天。”
“我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父親。”阿布拉克薩斯無辜地攤開雙手,“人輕言微,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布魯特斯暴躁地擺擺手:“快走吧,在換房間之前別讓我再看到你。”
“如您所願,父親。”阿布拉克薩斯圓滑開口,言語間充斥著滿滿的社交辭令,就好像剛才真情流露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樣。
“等等。”布魯特斯凝視著自己兒子的背影,直到他即將走出房門才出聲阻止,老馬爾福此時也沒有了剛才的慈祥神態,神情嚴肅得有些凝重,“你會留下一個純血的後代,對嗎?”
“是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轉過身,灰色眼眸中寫滿了認真,“我發誓,您一定會有一個純血統的孫子,而且他在未來要與布萊克家聯姻。”
布魯特斯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兒子,許久才緩緩點頭:“記住你的承諾,阿布拉克薩斯。”
金髮少年頜首,對自己父親彎了彎腰,然後走出了阿茲卡班會客室的大門。
布魯特斯長舒了一口氣,幾乎是癱軟在了椅子上。他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又休息了好一陣,才慢吞吞起身走到自己來時的那扇木門前,舉起拳頭敲了敲門,示意外面得到不少好處的看守可以進來帶自己回去——即使他並不情願那麼做。
有些事,也該去辦了。布魯特斯慢條斯理地走在石板路上,腦子裡想著另一件需要他去解決的事。雖然阿布應該也可以處理,但由自己經手才是最名真言順的,而且不會給阿布留下任何後患——雖然不清楚到底為什麼,但既然他要轉變形象,那麼自己就應該最大限度的去幫他。
不僅僅因為那是自己的兒子,還因為形勢所迫。正所謂成為王敗寇,阿布拉克薩斯才是馬爾福新一代的掌權人——而自己,將在他的慈悲下生活。如果有朝一日他厭倦了,或者不再慈悲,那麼自己就必須表現出有用和不可或缺才行。
這第一筆交易,等換了房間,就立刻著手處理吧,布魯特斯嘆了口氣,在看守的注視下鑽進了低矮的牢房。
兩週後,阿茲卡班會客室。
布魯特斯用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看著自己對面那個小腹隆起的金髮女人,語氣冷漠不帶一點感情:“打掉孩子,然後我會讓阿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衣食無憂活到死的錢。”
“這不合法!我是說……他太可憐了!你不能——”哈帕爾女兒緊緊抓住她的手提袋,眼圈紅紅的。如果不是隔著一張桌子,她也許會直接撲到布魯特斯的懷裡。當然,這不可能發生,因為兩名阿茲卡班守衛正在角落裡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攝魂怪無法承擔這種責任,所以他們才能找到一份如此清閒的工作,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這裡探望被關押的囚犯。
“沒什麼不能的,女士。”布魯特斯懶洋洋開口,“之前我想要一個孩子,所以我找到了你。但現在我改主意了,所以你也就不需要生下來——生產可是件麻煩事,誰能保證一點錯都不出呢?”
哈帕爾女士畏縮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但對於馬爾福家產的垂涎,又讓她鼓起勇氣繼續開口,為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爭取著最大的權益:“但他總是你的孩子。而且他已經很大了,我不能再去墮胎!魔法部不會允許這個的,你知道!”
“也許是她,女士。”布魯特斯絲毫不肯放鬆,“他們的確不會允許,但那又如何呢?在我的終身j□j上再加上幾年刑期?誰在乎那個。你我都明白,這種事年年都會發生,只不過大多數人都選擇了視而不見——你該不會以為這會讓我被那些醜陋的傢伙吻上吧?”
“遲早你會的!”哈帕爾女士的詛咒從唇縫中擠出。
“或許,但我敢肯定你看不到。”布魯特斯並沒有被這個詛咒嚇到,搖搖頭繼續著他的話題,“一瓶魔藥,毫無任何痛苦。這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別跟我說你有多愛她,你知道我不會相信的。而且,即使你生下來,我也不會承認她的存在——你不但連一個納特也得不到,還會因為帶著那個孩子而引來無數麻煩。”老馬爾福偏了偏頭,執意堅持用“她”而不是“他”。
哈帕爾女士沉默了,布魯特斯也不催促,只是輕輕叩擊著桌面,在枯燥且枯燥的“篤篤”聲中等待著她的回答。她有時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