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朴樹嘴裡得知,鐵碎牙其實是犬大將留給犬夜叉的護身之刀,若是沒有鐵碎牙封印妖怪之血,一旦遇到生命危險,犬夜叉必然會被妖怪之血支配而妖化,然而半妖的身體無法承受繼承自犬大將的妖怪之血,妖化次數多了,最終導致心被妖怪之血吞噬,終於一日,會完全喪失理智,變成了只會殺戮的怪物。
盤腿坐在阿哞背上發呆的黑山回過神:“嘛~原來我說對了。”
鐵碎牙,果然是特地留給犬夜叉的。
得知了犬夜叉和鐵碎牙的事情後,殺生丸平靜地與樸仙翁告別了。
黑髮少年趴在阿哞的背上,注視著一路上極其沉默的犬妖——當然,殺生丸總是寡言的——這種沉默,不是言語上的,是玄之又玄的氣息上的沉寂,黑山說不明白,但就是知道。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殺生丸當然察覺到了少年的注視,雙眼依然平視著前方,嘴上卻出聲詢問,他的聲調彷彿永遠都是淡漠而平靜的,即使是問話,語氣也不見絲毫的起伏。
黑山笑出聲:“嗯~”與殺生丸不同,少年的語調總是帶著懶洋洋的飄忽,嗓音拖得悠長,“殺生丸在擔心你的弟弟吧!”
金色的眼睛冷冷地掃向少年,犬妖單臂提溜起軟趴趴的少年,毫不憐惜地朝某處妖怪巢穴扔了出去。
被扔開的少年,消失在林子裡,只留下一聲聲暢快的笑聲迴盪不去。
鈴下意識地叫出聲:“琦sama!啊啊啊啊~”
“鈴。”殺生丸冷冷地開口。
小女孩立正:“嗨!”
“閉嘴!”
殺了兩天一夜妖怪的黑山,循著之前的路線,一直往前走著,果然在不太遠的地方就找到了鈴和阿哞。
“嗯~鴉天狗,”少年走到哀怨地自言自語的邪見跟前,左右張望了一下,“殺生丸呢?”
邪見猛地站起身,碩大的眼珠裡透著悲憤與指控:“都是為了你們……嗚嗚,殺生丸大人拋棄了我邪見……”
黑山毫不客氣地一腳踩扁鴉天狗:“他去哪了?”
“唔唔嗯嗯,”把頭從土裡拔出來的邪見,沒精打采地說,“大概是找犬夜叉去了,山下那個村子,有妖怪的味道……”
黑山盤腿坐在草地上,若有所思。
邪見還在嘟嘟囔囔:“如果不是你和鈴,我邪見就不必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被殺生丸大人單獨丟下了……”
“嗯?”黑山斜眼睨了鴉天狗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等你打得過我時,再說什麼保護的話吧!”
少年忽地起身:“吶,鴉天狗~”他摸了一下雙頭龍妖獸,“你和阿哞看好鈴,我就山下看一看。”
“喂喂……”
黑山跳上樹梢,腳下輕躍,歡騰地奔下山了。
山下的村莊一片凌亂,到處是曝露的屍體,空氣中,血腥氣濃郁得令人作嘔,波動交纏的妖氣讓人窒息。
黑山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完全妖化的犬夜叉和殺生丸戰鬥的場景,殺生丸一刀將失去理智的半妖擊飛。
犬夜叉被劍氣傷中,躺倒在地上不得動彈。幾個人立刻撲了過去,戒備地擋在殺生丸面前。
法師彌勒詰問:“為什麼手下留情?你應該是憎惡著犬夜叉的吧,我不認為你突然間覺醒了兄弟情!”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殺生丸不屑一顧地看著昏死的半妖,冷漠地說,“現在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沒有殺的價值。”'*'
說完,犬妖高傲地轉身離開,留下幾個人呆愣地注視著他的背影。
“喲,殺生丸~”
黑山笑眯眯地衝犬妖揮手。
看到走向犬妖的少年,扶起犬夜叉的戈薇,吃驚地說道:“啊,你是,是那天那個……”
少年偏頭瞄了她一眼。
“待在那裡做什麼,”殺生丸的聲音傳來,“跟上。”
於是沒有搭理那群人,黑山大跨步地跟上了犬妖的步子,笑睇著對方淡漠的側臉:“吶,殺生丸~”
“什麼事。”不知何時起,殺生丸面對這個人類少年,不再是無盡的沉默。
“你果然很愛護弟弟呢~”
黑山無視對方的冷氣,故意用欣慰的語氣慨嘆:“知道弟弟被妖怪之血支配,就專程趕來制止他暴走,為了不讓他有負擔,還故作冷漠地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真是讓人感動的兄弟之誼~想必,令尊的在天之靈也得到了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