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萬非吾等可以揣度。我等切不可以惹怒了那位,降下罪責來。卻是要比對一千二百年之前的那位更加謹慎才是。”
闡教一千二百年之前鎮壓此方世界的那位乃是中央天庭的司法天神、闡教二代首座弟子清源妙道真君楊戩。
身份之高,法力之強橫,在諸天萬界都是極有名的。
而在一千二百年之前那位清源妙道真君化身投影尚未為那位儒門大儒打散之時,負責照顧那位真君端茶遞水的正是九玄宗現任的宗主長空。
長空宗主向來都不是什麼信口開河的,說出此番話來自然有其依據。因而眾人皆是心下一凜,對著長空接連稱是。
玉鼎真人!
也只有長空自己清楚在看清那法陣中來人時心中所翻過的驚濤駭浪。
玉清元始天尊座下弟子,崑崙十二仙之一的玉鼎真人。也是那位清源妙道真君楊戩的師尊。
清源妙道真君楊戩降臨此方世界,雖然只是一尊煉虛合道境界的化身投影,也與真人無異。長空昔日侍奉近前,自然少不了受其指點。也曾有幸一睹那位玉鼎真人容貌,雖然只是畫像,卻也與那法陣中來人有七分相似。當時本尊無疑。
卻不知那位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是以真身降臨。不過闡教法寶眾多在諸天萬界中是出了名的,不用想也知道那位必然是。再者,玉鼎真人法力高強神通廣大,卻也非是區區煉虛合道境界的陸地神仙可以窺伺。
種種想法只是在心頭一晃而過,長空便收斂了念頭囑咐一番,回洞府去了。
卻說上元之日未到,江寧閒來無事,又是身處這長安城中。雖然未加修行無法如容楚一般,沉迷於修行之中。
不過他倒也是不曾閒著。
三年的相處已經讓他習慣了這人時不時的消失或者是閉關,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不過再怎麼說,這長安城也是大唐國的國都。而大唐國,又是以儒家為尊。最不缺少的便是種種儒家經典。
江寧雖然無意走儒家的路子學什麼四書五經養浩然正氣,卻也不妨礙他去汲取了解這些。
種種大大小小的儒家經典、諸多市面上可以弄到的書籍一本本的出現在房間內,不斷的閱讀著,雖然並沒有深究這其中的道理。卻也是開闊了不少眼界。
也就是這一日,少見的月色正好。雖然天氣漸冷寒氣深重,但江寧也不再是前世的普通人,雖達不到餐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卻也算得上無懼寒暑了。
拿了小酒,乘著月色正好,在那小院中自斟自飲,莫名的生出幾許寂寞孤獨來。
其實他一直都只是一個人而已,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都只是一個人。
而一直以來所做的,卻也極少有什麼真真切切所想要的。
莫名的想放縱,將所有思緒清空。真真切切的去思考這之後的道路,而不是如現今這般,走一步算一步。
但很顯然的,自入了這局進入這陌生的時空以來,所有的一切早已經不在掌控。便是那小小的放縱,也成了奢望。
吸引他的是一道驚採絕豔的劍光,或者說將他自這沉淪中拉回打破這黑夜寂靜的,是那麼一道劍光。
上元慶典將至,長安城中諸方勢力齊聚,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江寧能夠很清楚的看清那些來來往往於虛空之間並不為普通凡人所看清的修道者之流。
劍光而已,本來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前提是那劍光所對著的方向不是他所處的這一方庭院。
是的,那劍光所對著的正是這一方庭院,這一方他和容楚所居住的庭院。
容楚!
心下驀地大驚,所擔憂的卻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那房中的男子。
自從那日進入這院子以來,這人就一直沉浸在感悟之中,並未踏出房門半步,也未有過任何多餘的變動。
江寧已經習慣了這些,自然不會有大驚小怪的地方。但這次的情況不一樣。
他無法保證,這人能否及時的醒來,是否會陷入危險。而那劍光,卻是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
是奔著自己,還是容楚而來?
☆、第53章 劍靈青微
近了,更近了。
不單單指距著容楚的距離,更包括那不知名的來客。
身周的氣機變得無比的晦澀,迫人的劍芒切割著肌膚。便連挪動步子,也變得無比的艱難。
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羽衣鶴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