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猶豫了一會,才極其不習慣的、含糊而小聲的叫出那個稱呼“父親…。”
“你昨天,接受了真太郎的輔導?”
獄寺搖搖頭,昨天綠間連提都沒有提到輔導的事情。當然,就是對方提到,他也不可能同意罷了。
“那……真太郎把滾滾鉛筆給你了?”綠間父親繼續將獄寺堵在門邊,嚴肅的發問。
獄寺的答案是再次的搖頭。滾滾鉛筆綠間倒是給過他,還認真的解釋的原理和用法。但是,他怎麼會相信那麼玄幻的東西?再說,考試也不允許鉛筆答題,帶著那東西很多餘。
“那麼,你想起來了些什麼嗎?”
獄寺有些猶豫,末了幅度輕微的點了頭。最近他的腦袋中多了許多不連貫的碎片,而且有些技能也自然而然的會使用了——比如可以很順暢的閱讀義大利的原文書籍。至於入學考試,那樣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用腦子好不好?
綠間父親表情不變,不過這一次讓開了道路讓獄寺進來:“是嗎……”
其實,綠間健太郎無論現在表現的多麼嚴肅,也只不過是一個突然接到學校的電話說自己收養的小兒子入學考試得了滿分,而有些擔心兒子情況的傻爸爸而已。
看著小兒子上樓了,綠間父親緩慢的扶著一邊的牆壁起身:穿西裝跪坐果然很麻煩,臭小子都不知道來扶一下自己腿麻了的老爸。算了,還是換和服來穿吧,反正今天也不用再去醫院了。在家,還是穿寬鬆一點的衣服合適。
綠間父親就這麼在自己心中默默的話癆著,去自己的臥室翻出了一間純白色的寬鬆男式和服換上。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顛顛的上樓找兒子去了。在兒子門外猶豫了一會,最終他還是覺得敲門什麼的在父子之間太過於生疏。將身上本就沒有褶皺的和服打理的更加完美,健太郎直接拉開了自己兒子的房門。
所以說,不做死就不會死。被房間裡皺著眉頭檢視課表,同時相當粗暴的將書本文具塞到書包中的兒子嚇一跳,也是爸爸自作自受的後果,完全不值得同情。當然雖然當父親的是嚇了一跳,但是獄寺只是瞄了他一樣,淡定的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去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看見獄寺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過來了,健太郎才開始說正事“為了慶祝你滿分入學,我們今天出去吃吧?”
獄寺停下了粗魯的塞東西動作,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門口那人身上。轉動高智商的大腦,獄寺覺得自己發現了些什麼。昨天讓自己試著做飯,因為自己傷口開裂作罷後便立刻起身回了醫院。而今天,又說要出去吃。
這個人,不會是,單純的——討厭綠間做飯的手藝吧?
綠間父親努力的保持著自己嚴肅的表情不鬆動,一瞬間,他產生了被兒子看透的感覺。為了維持父親的尊嚴,他把臉繃得更緊了:“到底怎麼樣?”
獄寺收回了目光,繼續收拾著明天要帶的東西:“無所謂。”
得到想要的答案,綠間父親想要扯出一個微笑。但是馬上覺得這樣不夠威嚴,又緊抿了唇。由於動作過度太快,效果就如同嘴角抽搐一般。不過健太郎顯然是沒有意識到,他覺得自己在兒子面前樹立了一個很好的父親形象,心滿意足的下樓去了。
而獨自留在房間裡的獄寺沒有停止動作,只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怪人的父親,也是怪人嘛……”
綠間父親不知道,自己在獄寺心目中的形象,早在對方住院時就跌的連一點渣渣都不剩了。
由於社團活動,綠間回家的時間已經很晚了。他的命運和自己的弟弟一樣,都是一回家就被自家父親堵在了門口。而他比獄寺又不幸多了,因為現在他的父親正處於因為極度飢餓而蓄滿了怒氣槽的狀態。
“怎麼回來得怎麼晚?”
很少被父親關係的綠間有些呆怔,神遊一般恍惚的回答:“社團活動。”
“哦?你們的賽季不是結束了嗎?”綠間父親怎麼可能是這麼簡單就能夠打發的?
“即使賽季結束了,我們作為籃球手的使命也沒有結束。”綠間左手攥緊今天的幸運物——馬桶刷一個,語氣激昂,背後彷彿放射出無數普渡眾生的光芒“每天不停歇的訓練,一刻也不能鬆懈。只有盡了人事,才會被勝利的天命說選中。”
仔細的觀察了綠間健太郎扭曲的表情,獄寺那高智商的大腦又一次得出了結論:原來占卜狂人的神棍屬性,並不是遺傳的啊……獄寺默默的記下了自己的結論。
“baga,在你弟弟面前瞎說什麼!”綠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