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一會,大副也剛巧出來晾涼心情。這次出航到底是對是錯,這點他自己心裡並沒有譜,只是海上男兒的豪情不許他置自己的救命恩人於不顧。
看到水門在甲板上,已經五十多歲的大副一皺眉。他最見不得年輕人不顧著自己的身體,年紀輕輕的這麼糟蹋,老了之後怎麼辦?
“喂,小夥子,進去休息吧。”
“謝謝你們。”
水門揚起笑臉,看上去還有些蒼白。
“我有話直說啦。”大副靠在圍欄上,吐了口煙:“你這樣的身體不適合在海上,就算去了,也只是白白丟掉自己的性命而已。”
船員吸的土煙很嗆,聞慣了三代菸葉裡面藥草氣味的水門差點被嗆到。
“我必須去接他。”
大副的一片好意水門並不想回絕,只是對方問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他覺得他必須去,僅此而已。
沒錯,就像該隱常說的那樣。
只是感覺到了。
感覺到了那個人在等待自己。
“因為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非去不可。”
“重要的人啊。”
大副眯起眼睛,似乎想起了值得回憶的東西。
水門定定的看著大副,身為忍者,他一直顧著眼前的事情,最長遠的也只是想想現在做的事情會不會影響村子的和平而已。回憶這種東西,到底還是奢侈了一點。
年過半百的水手爽朗的笑了一聲:“好好休息,明天就能到了。”
水手走了,一隻藍白相間的奇怪的生物從水門衣領裡面鑽了出來。
“我還是不認同你的做法,”它看上去似乎是一隻長得挺可愛的蛞蝓,聲音軟綿綿的,雖然聽著很年輕,可又透著一絲年邁的老人說話間才有的韻味,“隔著這麼遠即使是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幫不上忙了。”
“沒關係,我已經沒事了。”
“你在跟我狡辯麼?我可是你的主治醫生。”
“不是狡辯…”
“你的傷口又感染了。”
“我可是忍者,沒有那麼嬌弱。”水門堅定不移的狡辯。
“再好的身體在受傷之後也需要充足的休息期。這就是忍者手冊中為什麼要求你們在受傷的時候,寧可找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也不要豁然去尋找出路。你的身體現在需要的是充足的靜養,要我提醒你傷口又開始腐爛的事情麼?”
“醫生說那不叫腐爛…只是有些發炎而已。”
蛞蝓有著柔軟的身軀和相等的好脾氣,此時也忍不住在腦袋上冒出了一個青筋來表達它的無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