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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眯了眯眼睛適應光線,潘子對著他一指天:“看到沒,媽的,我們終於出來了!”
吳邪卻有些迷茫地摸摸後腦勺:“你小子,是不是你揍我!”
“不揍你行不?叫你別回頭,你小子差點害死我們。”
吳邪被他這一句話一下子就清醒了,這才想起出水洞前的事來,嚇得一摸後背,想看看後面那東西還在不在。潘子哈哈大笑:“放心吧,已經走了。”
“那是什麼東西?”吳邪心有餘悸地問。
“那小哥說,那東西叫做傀,其實就是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過是借了你的陽氣,出那個屍洞而已,不過具體的情況那小哥也沒告訴我們,才說了幾句就暈過去了。”吳三省在前面一邊劃一邊說,“不過看樣子那小哥來頭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這樣給他下跪,不知道什麼道行了!”
吳邪坐起來,看見那悶油瓶和胖奎並排靠在那裡,都睡得很香,一笑,卻又突然想起個人,於是忙問:“王盟呢?”
潘子朝他後面努努嘴:“這不在後面嗎。你那小夥計,膽識還不錯,我們這一趟下來也沒見他嚇成什麼樣。”
吳邪忙回頭看,一回頭就望見王盟躺在船上,睡得正香呢。敢情這跟豬一樣的功夫在哪兒都能發揮啊。
吳邪看到王盟很安全後就放下心來,開始和吳三省閒聊:“三叔啊,那悶。。。小哥到底是什麼人啊?”
吳三省搖搖頭:“這我真的不清楚,我讓我在長沙的朋友介紹個有經驗的幫手過來,他們就介紹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張,一路上我也試探了不少次,這人不是睡覺就是發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來歷,不過介紹他的那個人,在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紹的人,應該可以放心。”
吳邪一聽,就覺得這悶油瓶格外神秘,但是既然他三叔都這麼說了,他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於是看了眼前面,問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嗎?”
“好像就在前面了。”
吳三省指了指前面的已經星星點點的燈火:“看樣子,那村子沒我們想的那麼破,好像還有電燈光。”
幾人晃晃悠悠地上了渡頭,村裡一小娃娃看到他們幾個,突然大叫:“有鬼啊!”然後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幾人正納悶呢,但那小孩子跑得飛快,他們也沒辦法。先前那頭牛還乖乖地待在後面的那隻穿上呢,這麼久了也不見有什麼脾氣。潘子在老家放過牛,就充當了趕牛的角色。上岸的時候,大奎醒了過來,還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結果先是被吳三省一頓揍,然後又被趕牛回來的潘子補了幾腳。
吳邪本想把王盟叫起來,但又覺得王盟這小子一路過來哪怕沒受什麼傷精神上壓力應該也挺大的了。這麼一想就打算伸手將王盟拉起來,低頭時正好注意到了王盟手上戴著的皮手套。
王盟這小子,先前還沒注意到呢,怎麼好像一路上一直都戴著手套?
吳邪也不多想,王盟一直戴著手套雖然奇怪,但是還是先把他拉起來是正事。
哪隻才剛碰到王盟的手呢,原本熟睡的王盟猛地就醒了。
“老闆。。。”雖然剛睡醒,還有點迷糊。
“嗯?醒了?醒了的話就自己下來吧。”倒也省了我力氣。
“哦,好。”
“哦,對了,你過來,我們搭把手把這小哥扶上去。”吳邪示意王盟過來幫他扶一把悶油瓶。
王盟順著吳邪的方向看過去,就瞧見那悶油瓶靠在船上仍然昏睡著,急忙起身去幫忙。
“這人也真是的,身子軟的像個女人似的,好像沒什麼骨頭一樣。”吳邪對著王盟吐槽。
王盟不說話,只是沉默著把那悶油瓶和吳邪一起扶到牛車上。
吳三省抓住個路人問哪裡有賓館,那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們:“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村一共就三十幾戶人家,還賓館,想找地方住,去村裡的招待所吧。”
幾人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樣的招待所,沒想到裡面還不錯,至少通了電話和電,還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貴的是,有熱水,而且鋪蓋很乾淨。在這村裡,應該是屬於五星級標準了。
大家各自洗了澡,將一身的屍臭都洗掉了,然後到大廳裡吃炒菜,那昏睡的悶油瓶也醒了過來,但精神看起來很不好,大家特意點了盤豬肝給他補血,到底他是在生死關頭救了大家一命的,有些話,至少得等人家身體康復了再說。
幾個人又點了些啤酒,吳邪拿了兩瓶在手裡還要遞一瓶給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