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你別看我這好像很硬朗,其實我每天都得吃好幾副藥呢,你看,我這不打水去煎藥嘛。”他指了指一邊的水筒。
“我來問你,你這老鬼,怎麼就在那洞裡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說出來,幾位爺爺就不殺我?”那老鬼看著他們。
“別這麼害怕,現在好歹是法制社會。”一旁的王盟見他這樣倒有點不忍心了。
吳三省說,“但是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是,是,我坦白,”那老頭子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們別看那洞好像就一根直洞,其實洞頂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得很隱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發現不了,我就乘幾位不注意的時候,站起來鑽那窟窿裡去了。等你們船一走,我再出來,那驢蛋蛋聽見我的哨子,就會拉一隻木盆過來,我就這樣出去,事成之後,那船工魯老二就會把我那份給我,其實我拿的也不多。”他突然想到什麼,“對了,魯老二呢?想必也栽在幾位爺手裡了吧。”
潘子做了殺頭的手勢,“已經送他報到了。”看得王盟直想笑,這潘子真當是個演技派。
那老頭子先是一呆,然後一拍大腿:“死得好,其實我也不想幹那事情,那魯老二說如果我不幹就連我一起做了,各位,你看我也是沒辦法,您就放過我吧。”
“你少來這一套,”吳三省說,“你住什麼地方,怎麼在這裡打水?”
“我住在那裡頭,”老頭子指指邊上一個山洞,“你看我一個老頭子,又沒田地,我兒子又死得早,又沒房子住,現在也就是等死了,可憐哦。”
“這叫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吳邪在王盟耳邊低聲說。
“那你對這一帶很熟悉嘍,正好,要我們放過你也可以,你得帶我們去個地方。”吳三省一指那森林,老頭子頓時就嚇得臉色一變,“我的爺爺,敢情你們是來倒斗的啊,那鬥你們不能倒啊!那裡面有妖怪啊!”
這話一聽,有腦袋的人都能知道有戲了,吳三省幾問他:“怎麼,你見過?”
“哎呀,前幾年,我也是帶一隊人去那裡,說是去考古,我一看那就是去倒斗的,但是這幫傢伙和其他人不同,我以前見到的那些小毛賊都是看墓就倒,那一批人,不瞞你們說,那氣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他們邊上這些墓連看都不看,就直說要進這山溝溝裡面,那時候我們村裡就我一個人去過那地方,那些人闊氣得很,一下子就給我十張大票子,我看到這錢就不爭氣了,帶他們進了這林子,一直走,走到我以前到過的那地方,他們還要往前走,我就不肯咧,我說你十張大票子也不能買我的命啊,他們就說再給我十張,我說再給我一百張我也不幹,他們那頭頭就翻臉咧,拿槍頂著我的頭,沒辦法,只好再帶他們往裡頭走。”
王盟呵呵一笑,“你不害怕他們到了目的地就把你給幹掉?”
“誒喲喂,祖宗喂,那槍可就頂我頭上呢,我要是不答應,肯定當即就被幹掉了,人嘛,當然是能活一秒是一秒的。”
他撓了撓頭,繼續說:“後來他們就說到地方了,這些人樂得啊,然後就在那裡搗鼓什麼東西了,說什麼就在這下面,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們就找了個地方扎帳篷,我睡下去就一點知覺都沒了,可等我醒來一看,你猜怎麼地,這些人全不見了,東西都還在,火還沒熄呢。我就害怕啊,就到處叫,可是叫了半天也沒有人理我,我就覺得出事情了,心想反正他們也不在,我就溜吧,於是撒腿就跑。”
那老頭子好像回憶起看到什麼恐怖的景象一樣,眯起眼睛,說:“才跑了沒幾步,我就聽到有人叫我,我頭一回,看見一個他們隊裡的女的在朝我招手,我正想罵呢,怎麼一大早就跑得一個人都沒了,突然我就看見她身後有一棵大樹,張牙舞爪的,往樹上一看,還了得,我看見這樹上密密麻麻的吊滿了死人,眼珠子都爆了出來,我嚇得尿都出來了,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回村裡。您說,這肯定是個樹妖啊,要不是老漢我從小吃實心肉長大的,我肯定也被這妖怪勾了魂魄啊。”
吳三省嘆了口氣:“你果然也是個吃實心肉的!”然後揮了揮手。潘子會意的把這老傢伙綁起來,有他帶路,至少能省很多事情呢。
這老頭子一百個不願意,奈何被他們綁著,他們手上又持著諸多武器,老頭子沒辦法,只得帶路。
幾人在這林子裡兜兜轉轉走了約莫有半天時間,一開始還能說話,後來就覺得怎麼滿眼的綠色,綠的眼睛發花,人不停地打起哈欠,直想睡覺。突然,那老頭子停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