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一般來說呢,我和哥哥一般在散養時間,不,是自由活動時間,都會在鞦韆架附近作窩,呸,是休息。好吧,其實我們整天都在休息。因為我們完全沒有身為小孩的自覺性,不管在啥地方,都是我在發呆,他在思考……好吧我承認在別人看來這兩種沒啥區別。

就算說我們不融入群體也無所謂。要我們玩?玩什麼啊?難道堆積木?過家家?

我就是個宅,而且我毫不介意在前面加個死字,真的。

饒了我吧。

不過說起來,昨天我們慢悠悠的向鞦韆架那裡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早就被劃為我們領地的鞦韆上坐著一個完全沒有見過的小女孩。

好吧,我記人無能,就算是一直就和我同班的小盆友們,對我而言也和從來沒有見過無異。於是我扭頭默默的看著哥哥,只見他打量了那女孩半天,然後回頭看著我,搖了搖頭。

那麼就是新來的了?

那個女孩梳著兩個可愛的羊角辮,穿著粉色的公主裙,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鞦韆上,沒有玩伴。這可是比較稀奇,尤其在這個處處要求五講四美團結友愛連上個廁所都要“小盆友們手拉手~”的幼稚園裡面,不管怎麼樣,孩子們都是成群結夥的,好吧,包括欺負人的時候。

雖然我不太喜歡小孩,不過這個孩子實在戳中了我的萌點,我想,如果她不是佔了我們的位置,我大概會更喜歡她一點。

我走過去,但是那孩子似乎並沒有發現。她一直低著頭,像一隻受盡委屈的小貓。

走到跟前,才聽見有壓抑到極點的細小哭聲斷斷續續從她的喉嚨裡發出來,那聲音微弱的我幾乎以為是錯覺。我低下頭,看到她的蓬蓬裙上面有不明顯的破損。

“你是誰?”

我問。

那孩子一驚,抬起頭來連我們是誰都還沒有看清就不迭的道著歉:

“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看到那一張嫩嫩的小臉都哭成了花貓,似乎還有紅紅的擦痕。她站起來一邊哭一邊往後躲,沒注意被鞦韆絆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我伸手拉住了她。她的手胖胖的軟軟的,正是該被呵護,該被捧在手心去愛的寶貝,可那上面卻爬著一道流血的傷痕。

“不害怕。”

我說。學到的詞少,用語也就只能像個孩子一樣貧乏。

“不哭。”

我漸漸接近她,就像在接近一隻受了驚的小動物,她似乎想要逃掉,卻又猶豫著看著我,似乎在渴求什麼。最後,我抱住她,雖然同樣還是小小的身軀,可是兩個靠在一起,就可以提供溫暖。她原本緊繃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不哭,壞人,我幫你打他。”

我用簡陋的言辭如此表達著。

那不過是一個孩子,所要的也不過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放學的時候,我們見到那女孩的母親。

神色漠然,似乎對孩子所受的委屈視而不見。大人的態度可以影響孩子,所以那些小孩才敢肆無忌憚的欺負她的吧。

“人很脆弱,對待(比他們)更加弱小的(存在時)就(變得)殘酷,(而當)有了同伴(的時候),(所作的事情就)更膽大(一點)。這一點,在孩子們中(尤其)明顯,(大概是)天性?”

“你又在發神經?”

哥哥鄙視的掃一眼過來。

“(只是)有感而發罷了,(也是)剽竊(別人的臺詞而已)。”

“哼,弱肉強食而已,不是天性嗎?”

他嗤之以鼻。

“好吧,雖然那是事實,不過你這麼講出來,難道不會覺得噁心嗎。”

我不滿的說,當然用詞仍然生疏而笨拙,不過所幸哥哥總是能夠聽得懂。

哥哥笑了一聲:

“在那之前,你還是先學的把話說通順比較好吧。總要我給你殘缺不全的句子填空也很困擾呢。”

“找打。”

今天卻也沒有再見到那孩子了。

聽說是因為母親工作的原因,轉學了。

我這一腔熱血喲,真是被辜負的好徹底。(作:那是雞血吧。)

正在抑鬱,就看到大概是我們班的老師向這邊走來——之所以說大概,是因為我記人臉總是不太擅長。聽說我們這位老師,因為外表略愛國,內心略奔放,氣場略絕緣——於是到現在為止仍然為去死去死團核心骨幹成員之一,並有望在今年年末榮升大魔法師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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