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寒雪窩在榻上,看著杯中的酒,長嘆了一聲,喃喃道:“竟仍未開悟,真是痴人……枉費我特此上演這懷金悼玉的……”再轉眼一看,這幾個當家的就剩下她和令狐妖了。“咦?人呢?”
“你說呢?”令狐妖自斟了一杯,小呷了一口,“這麼淡的酒,怎麼就醉了呢?”
“呵呵……交杯盞都吃過了,豈有不上頭的?”端木寒雪笑得那叫一個風月無邊。
“就知道是你乾的。”
“我才沒這麼無聊。只不過我聽說……葉蓮帶著霏微去過廚房,這師徒倆嘛……”
“原來如此~”令狐妖笑道,“我說她們怎麼知道有熱鬧可看,都躲著追過去了。”
“呵呵呵……畢竟是咱們一年一度的慶典,怎麼能不弄點餘興節目來呢~不過……以那小哥的本事,恐怕她們連廣播劇都沒得聽。”
“那你呢?不跟過去不是更沒娛樂?”令狐妖壞笑著問。
只見端木寒雪不慌不忙地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很華美的水晶圓環,將酒倒在中空的地方,立刻就散成了一個鏡面——水鏡。“我早有準備,才不傻得追過去蹲點幹守著。”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會有這種情況?”
“我只是太清楚自家人的秉性而已……”說著,端木寒雪就邊吃吃喝喝,邊看起戲來。
究竟那邊是個什麼狀況嘛……讓咱們從鏡面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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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被張起靈攙扶著向客房走去,頭很暈,迷迷糊糊的。
想到剛才張起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席去和個十幾二十歲的姑娘家密談,還好像蠻熟的樣子,心裡就止不住地疑惑:“那個……剛才和你說話的女孩……你認識?”結果就不小心把這疑惑宣諸於口了。
張起靈愣了一下,腳步也隨之滯住了。他歪著頭看著吳邪因醉酒而泛紅的臉頰,淡然地道:“嗯,你也認識。”
“你騙人……我哪認識……我怎麼不知道?”
聽到這種口齒不清的反駁,不易察覺地彎了彎嘴角,張起靈很肯定地道:“你的確認識。她是‘霏微’。”
“什麼?”吳邪的酒在這幾秒之間醒了大半,“她就是霏微!?”可惜隨即就是一陣天旋地轉,酒勁持續發揮作用,令他不由地像八爪魚一樣扒在了張起靈身上。
張起靈“嗯”了一聲,兩手都用來扶著他,只好抬腳踢開一間客房——一片飛灰……再踢開一間,又是一片飛灰……一直到最後一間,才終於看見一間光鮮亮潔的。好吧,只來了兩個人,人家也沒必要收拾太多地方出來不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這隻醉貓安頓好。
為什麼是吳邪會是貓?因為張起靈好像在哪裡聽過一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總覺得說的就是吳邪。
想扶著吳邪在床上躺下,誰知這傢伙卻拽著他的衣服不撒手,結果一個重心不穩兩個人都摔在了床上。張起靈剛欲起身坐穩,就發現眼前吳邪的狀態很不對勁。
“起靈……起靈……”懷裡一遍遍叫著自己的人是吳邪沒錯,叫法也正確,可是那個神態,還有那個語氣,實在是……太嗲了!簡直就像個在撒嬌的兩三歲孩子!
吳邪……喝醉了是這樣的?好像……不應該啊……
“起靈……抱……”吳邪小朋友嘟囔著就張開雙臂直接就把某人柔韌性很好的腰身攬進了懷裡,還不忘在人家胸口蹭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張起靈有些……嗯……堪稱震驚地看著粘在身上的吳邪。這個狀態明顯有問題,可是又想不出除了喝醉還有哪裡不對。只好盡力在不驚動吳邪的同時伸手去把床頭邊的矮櫃開啟,翻找解酒藥。
好在這藥並不難找,最大的白瓷瓶就是。
張起靈拔開塞子聞了聞:“醋?”然而名簽上寫得的確是“醒酒藥”沒錯,好像醋是能醒酒。
“什麼醋味……?我才沒吃醋……”懷裡的吳邪囈語著。
這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還是單
36、七夕特供 番外 。。。
純的胡話?
不管怎麼樣,總是要讓他把酒解了的。張起靈只好拿出奧斯卡影帝的職業素質來哄著懷裡的神志不清的人喝藥:“乖,來,把解酒藥喝了。”
“唔……”吳邪抬起頭來聞了聞,眉頭一皺,大聲宣言,“不要!”
“聽話……乖……”可惜這時的吳邪出乎意料的執拗,拼命躲著張起靈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