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我了。那樣你也不會傷心，所以別擔心我了。”
“要是我忘記你，你會很傷心的。一想到你會傷心，我就開始痛恨會忘記我的自己了。”卡爾抱著他回答。
以前的卡爾也這麼想嗎？路易斯怔愣地想，過去的自己聽到這個答案會滿足了吧。
忘記你會很難過。
有卡爾的這句話，似乎一直被忘記也不是那麼難過的事了。
不行，他不能這麼悲觀，他應該想他可以蒐集到無限手套，他是時空旅人，有天然的優勢。如果不得不把卡爾先送回去，他還有無限的時間可以把整個無限手套集齊，用來許願。
卡爾忘記他，那他就想辦法讓他們重新相愛，從頭到尾問題都很簡單，他不需要想得太複雜，不需要在他們還相愛的時候未雨綢繆地悲哀。
路易斯柔聲說：“你不用討厭自己，我也不會傷心了，我會一直懷抱希望，會記得我們相愛，然後我會再找到你。”
“如果我花了一段時間才發現喜歡你，你不要嫌我遲鈍。”卡爾紅著臉笑道。
“你一直都這麼遲鈍，我都習慣了。”路易斯取笑他說。
“是你願意接受遲鈍的我，謝謝你，路易斯。”他難得主動地吻他。
唇瓣彼此摩挲，然後溼潤的舌頭溫柔交纏，攫取對方溫熱的氣息，長長的吻就像要把對方吞下肚一樣熱烈，他們都捨不得先鬆開唇，直到路易斯喘不過氣，卡爾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他。
他們又溫存了一會兒，路易斯覺得眼皮漸漸沉重，慢慢地靠在卡爾身上睡著了。
卡爾聽見他輕柔長緩的呼吸，輕輕地將他放平在床上，然後也躺在床上，手搭在路易斯的腰間，凝視他的睡顏。
他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
在不屬於自已的宇宙，超人似乎也不再那麼神奇，不再無所不能。比如他就無法護住他的戀人，讓他不用為任何事情煩憂，如果路易斯想隨意闖蕩，他都沒辦法護他周全。
連保證自己能夠永遠記得路易斯都做不到，他第一次嚐到無處著力的鬱悶。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愛你。”卡爾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
他會守著自己的心，確保自己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會忘記路易斯。
這不太難，因為他是那麼的愛他。
*
交流愛意，交換親吻似乎讓他們身上的煩躁都消失了。
隔天醒來，好好睡了一覺的路易斯和卡爾心平氣和地討論無限手套，不像面臨末日那樣慌張急切。
“戴著手套有什麼感覺？”
“有一種無所不能的感受，明明還差兩個寶石沒收集齊全……”
“什麼都做得到的感覺我也有，力量讓人上癮。”
超人幾乎無所不能，氪石則會讓他感到無力，他曾經因為氪石力量全失，那種感覺很差。當擺脫氪石，再度享受黃太陽的照拂，恢復力量的那一瞬間幾乎和報導或書中毒癮者吸食毒品所感覺到的快感一樣舒適，他幾乎要迷失其中，只是幾乎，他耗費他最大的剋制力才讓自己保持意志堅定。
路易斯親了他一下才說：“別擔心，比起力量，我更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不擔心。”卡爾微笑說。
他們相對而笑。
過了一會兒，路易斯繼續說：“我感覺我可以改造這艘宇宙，讓它飛得更快。”
“你確定能？”卡爾確認問。
他收緊戴著無限手套的手，回答說：“嗯，我覺得我能。”
“那我們去問星爵願不願意讓我們改造他的米蘭號。”
“嗯，當然要徵求他同意。”
他們離開借住的房間，到駕駛艙去。
星爵第一個發現他們，微笑打招呼說：“嘿，早安！要吃點什麼？我這裡有一些符合地球人口味的宇宙乾糧，全是你們沒嘗過的特殊口味喔，你們肯定會喜歡的。”
“那一定要嚐嚐看。”路易斯微笑接話，然後語意一轉問：“我有一個提議，得取得你們同意才能決定要不要做。”
“什麼提議？”
“讓米蘭號飛得更快一點。”卡爾說。
星爵興奮得亂七八糟，大聲喊道：“什麼！你能加快米蘭號的飛行速度？”
路易斯回答說：“可以。無限手套有這個能力實現加快速度，我也說不清它的原理，但我是第一次這麼做，所以我得先取得你的同意，我不敢保證我能百分之百成功，但我覺得有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