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要有人願意認我做Msater我,我就還能戰鬥……”雁夜哆嗦著打斷對方的訕笑,倉促地說著,說明自己還有希望,已經變成灰白色的壞死的眼睛都為之閃現幾分光彩。
那個黃金的Servant見過自己,和自己說明了他對於遠坂時臣的不滿意。
他還見到了那個神秘人的,知道了對方的真正身份——聖盃。
聖盃在Archer手裡,而Archer不滿於時臣的掌控,多麼好的機會,自己可以和這二者合作,殺了時臣,讓後讓無主的Archer承認自己。
自己的願望不過是救下小櫻,帶著葵和凜遠走高飛,聖盃只是這個老不死要的東西,我要的……只是殺了時臣!
“哦?”髒硯挑眉看向垂死的人,“你還有辦法?”
“對!請……給我更多的魔力和生命,我一定……”我現在有希望,只要活下去,我就可以……
或許是那渴求的眼神太刺眼了,髒硯沉默,定定看了對方一眼,風乾橘皮般的面板疊起,老頭慢慢笑了:“行啊。”
握著柺杖的手抬起,那柺杖的一段對著雁夜的嘴用力撞下!
“唔……”雁夜痛呼一聲,那柺杖的一端有著一個暗格,當暗格的出口達到喉嚨中時,突然開啟。
粘膩的蠕動感開始向喉間深入,那種蟲子運動帶來的噁心感讓雁夜一陣反胃,但老頭早看出他的反應,柺杖不容拒絕地再次往喉間深入,強行將蟲子注入雁夜體內。
“你現在吃的,是一隻淫|蟲。”髒硯勾著嘴角,一副殘忍的冷笑,“當初奪走櫻貞操的那隻,積攢了幼女純潔的魔力……”
聽到這,雁夜眼睛瞪大,難以言喻的痛苦直達心底。
“怎樣?一年來不斷吸收的少女的精氣,是最棒的魔力了吧?”髒硯可不管對方的痛苦,對他而言,痛苦的煎熬是雁夜奮力戰鬥的最大動力,施虐的心得到滿足,髒硯轉身走進間桐的大宅,無視身後痛苦嗚咽的雁夜。
“去戰鬥吧,雁夜。燃盡從櫻那裡奪去的生命。不要吝惜血肉將聖盃帶回來!如果你這種人能夠做到的話。”
蟲子爬動的聲音被間桐宅關閉的大門阻斷,還有老頭陰戾的笑聲。
雁夜強撐著身體爬起來,捂住沒知覺的胳膊,一步一步踱步遠離那陰森的大宅。
如今,真的是孤注一擲了……
入夜,遠坂宅。
與言峰綺禮做完通話,遠坂時臣走出地下室,獨自走上樓去自己的房間。
為了防止無關人士受到傷害,他早早遣走了僕人,並把自己的愛妻和女兒送往鄉下,如今清冷的大宅只有他一人,以及那個神出鬼沒的Servant。
他不服從自己的指令,這是一開始時臣就做好準備的,吉爾伽美修作為巴比倫的英雄王,本就是半人半神的存在,自己身為魔術師本就該敬畏這種存在,能讓對方承認自己是Master已是不易,再管著對方的行動的話,吉爾伽美修一定會拒絕。
和Servant不合,這是大忌。
自己必須尊重對方的言行。
拘謹的魔術師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同時敏感地發現自己的房間被人開啟了。
半掩著的門裡,有人。
時臣拿出了自己的法杖,上面鑲著大塊的紅色寶石。
杖尖向前,時臣推開了面前的門。
窗戶開啟的房間,白色的窗紗微微揚起,雪亮的月色下,有個人背對他,坐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
熟悉的背影,烏黑的長髮及腰,腳尖處,裙裾軟軟散在地上。
“葵!”時臣當即走上前去,繞過椅子,只見自己的夫人靠在那,昏睡一般無力的模樣。
晃了晃對方的肩膀,時臣看了看對方的氣色,最後拿起了魔杖。
紅色的寶石抵上葵的眉心,一段魔力注入,良久,昏睡的少婦幽幽轉醒。
“親愛的……”葵輕聲問了句,一睜眼看到自己許久未見的丈夫,葵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時臣也緊張起來,將對手的家人拖入戰鬥,這是大忌,葵是別人帶來威脅他的嗎?
“我不記得了……明明是去接凜回家的……咦?”葵困惑地想著,正不知所措時,突然看到不遠處,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
“誰!”遠坂時臣起身,將妻子護在身後,怒視來者,到底怎麼回事,居然都突破了遠坂宅的周圍的魔法進入到大宅中央了,是出了內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