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怎麼可能有錢?
“我……”無言以對,是啊,自己身上哪裡有錢?看到她那張又迷失在那人溫柔中的臉,自己就衝動的一個人跑了出來,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她……會不會著急?
抿起唇低下頭,是的,她是會著急,很著急,著急的讓自己總是誤會在她的心裡自己有多重要,可夢畢竟只是夢,在那個人出現之後她的著急和在意就會被痴迷和羞澀代替,然後徹底忘記還有他這樣一個人!
“哪哪,我說對了吧?你身上沒有錢。”敲敲桌子喚回少年迷失的心神,不想看到少年與自己神似的哀傷,耀司很無良的叫過了老闆當著少年的面付了賬。
“喏,錢我付過了,如果你能拿出錢來再買一碗麵然後吃光,那麼就算你贏。”揚一揚手中的結算單子,某人笑的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了不起嗎?大不了我給老闆打工,吃一碗麵能要多少錢?你以為真的能難倒我?”一聽就炸毛了,銀白的亮發好似都被充了電,閃得人眼睛發花。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走吧。”拉起掙扎不已的少年快步來到門外,好笑的看著少年紅潤潤的臉龐,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可以這樣親近了嗎?這應該要歸功於相似的靈魂吧?他們都太缺乏溫暖了,所以再倔強也拒絕不了這份渴望的相知。
“你為什麼要拉我出來?怕輸嗎?”早忘記了剛剛的哀傷和失落,少年瞪著雙亮晶晶的眼睛惡狠狠的望著耀司。
“就算你贏了又如何?反正我們也沒說輸了要付出什麼代價,所以你贏就你贏吧。”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耀司很大度的讓出了勝利者的位置。
傻眼了,的確,他們好似真的沒說過贏了要如何輸了又要如何,只是吃著吃著就不知不覺比拼起來,最後落得一場空不說自己還不知要被這人在心底怎樣嘲笑呢,好遜,自己怎麼變得跟個小孩子似的了?
斜眼再瞪一下冒似很無辜的男人,這傢伙太狡猾了,看他戴個眼鏡好像知識份子很有修養的樣子,卻原來骨子裡比狐狸還狡詐!
“零?零!”
遠遠的,少女驚喜的呼喚讓少年剎時臉色一變,緊緊抿起嘴唇掙扎了許久,最終無奈的一嘆,少年抬起了頭。
“再見。”是的,他說的是再見,他想和這個讓他感覺很溫暖的男人再一次相見,與他在一起,雖然總是會被欺負的咬牙,但卻很快樂,而這樣的快樂是隻有在夢裡才會出現的。
“嗯,快點過去吧,她正在等你。”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世界並不適合這個少年的介入,他還只是個學生,也許在感情上他們是相似的甚至於相惜的,但在生活上,他們完全沒有交際的可能。
下次再見面時,大概,自己不會再對這個少年柔柔的笑了吧?‘正常’的宮崎耀司是一個生活嚴禁不苟言笑的淡漠男人,他是黑龍,雙手染滿了血腥,暗處有無數的人在等著要他的命,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自己與這個少年,都不會再見!
……》
決絕
天快亮時耀司才走進黑龍落的大門,站在那顆總是喜歡獨自待坐的櫻花樹前,映入眼簾的事物是什麼早已分不清,腦海中一幕幕屬於童年的記憶倒如影片一樣在快速的一頁頁翻過著。
那年,與他第一次相遇正是在這裡,還是孩子的自己對於能有一個同伴自然十分高興,刻意打扮好自己想給對方一個很好的印象,卻從沒有想過,那次的相見會讓自己以後的人生憑添了十九年的慘痛時光。
十九年,整整十九年的痴戀,人生裡能有幾個十九年?他把人生裡最美好的一段時光都耗費在了忍的身上,換回的卻只是滿身的傷,而今天,也許這傷還會演變成痛恨,恨他傷了他的自尊,恨他讓他在帝國財團眾目睽睽之下狼狽的跌倒在地上,呵呵……恨呢,那是那個人對他除了厭惡之外唯一會有的情緒。
“忍還在黑龍落嗎?”淡淡的問,耀司並沒有回頭。
寂靜的夜色裡,空蕩蕩的身後傳來了清晰的回答聲,“在。”
簡明扼要,沒什麼起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呆板,但卻是救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真實保障,只是可惜這份保障永遠不會對忍出手,要不然織田也不會無辜受傷了。
“只有他一個人在嗎?”應該不會吧?雖然這幾次去找忍那幾個人都不再搗亂,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東邦愛看熱鬧的性格,不來參合一腳才叫怪事。
“還有東邦。”
果然,意料中的結果並不讓人意外,自從離開帝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