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一般看個不停,對滿地的屍山血水連眉稍都沒有顫一下,耀司悠然的找了個乾淨些的地方坐了下來,那樣子,比之藍染還要瀟灑的多。
眼眸中火一樣的光一閃而過,興味盎然的看著對面淡然而坐的男子,藍染承認,自己對這個人的興趣越來越濃了。
“你剛剛是在朽木白哉的家裡吧?你們兩人的感情很好?那你就不擔心我今晚上做的事情會傷到他?”能和朽木交好可並不容易,在屍魂界生活了這麼多年,他連朽木的朋友都算不上,頂多是點頭之交,那個男人,的確是個人物。
“擔心?”很驚訝的看著藍染,這可不像是他能問出的話,“你認為……他需要我擔心嗎?”朽木白哉和雪寒太像了,看似什麼都不在乎,骨子裡卻比誰都傲氣。
頓住,藍染有些被問住了,“……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他是不需要別人擔心,呵呵……宮崎耀司,你很聰明。”聰明到想綁起來放到身邊做參謀,嗯,這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聰明的人死的都快,所以我一直希望能傻的時候就傻一些。”將不知是誰的胳膊推到一邊,騰出塊更大的地方頃身側躺下來,舒服的喟嘆,由昨晚到現在,自己可是一直都沒歇過腳,好累。
“傻人多沒趣,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笑著走過來,毫不見外的坐到了耀司身邊,低頭看著閉著眼睛歇神的男子許久,藍染一邊朝市丸銀揮手一邊又道,“和我聊聊天吧,我還從沒和人閒聊過呢。”
“你說,我在聽。”暗歎,怎麼不管是人還是鬼,哪個都喜歡找他聊天?並沒有睜開眼睛,耀司挪動了下身體靠牆,靜靜豎起了耳朵。
站在門邊的市丸銀默默看著兩個捱得很近的人不說話,殷紅色的眼眸定定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有那雙一再握緊的手多多少少洩露了他心底的情緒,卻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仍舊選擇轉身走了出去,再沒有回頭。
轉頭,無聲的掃一眼已經沒了人影的門口,藍染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重新低下頭,當看到耀司半睡半醒的臉時,一絲寵溺的光在眼眸中一閃而過。
“喂,我要同你說的可是大事,拜託你莊重一點好不好?”不滿的挑了下眉,被人無視到這種地步,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後大概都算是奇聞了,好歹他剛剛才殺了幾十號人,就算是裝正經,也請給點面子行不行?
“聽只要用耳朵就可以了,我的眼睛是閉著不假,可你又怎麼知道我的耳朵沒有在認真聽話?”眼睛緩緩撐起絲縫隙,耀司好笑的對上了藍染略帶委曲的眼神,這個男人還真能裝,高貴、儒雅、溫柔、純情,大概有的時候連他自己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性情了吧?
“是嗎?你的耳朵在認真聽?”雙手支著身體附視仰身而笑的男子,藍染深深的眼眸專注而又認真。
他承認自己看不透宮崎耀司,這傢伙有時淡漠的如同沒有感情,卻是人都知道他胸中藏著顆比誰都火熱執著的心,有時又偶而壞壞的喜歡給別人下套,卻又總能讓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至於過了別人的底線而引火燒身,說他居心叵測吧他沒有上位的野心,說他別有圖謀吧這人又不屑於圖別人什麼,看來看去,大概只有用高深莫測或無慾無求的詞彙來形容他,才算最貼切了吧?
微笑,偏自己又是個喜歡較真的人,越是這樣難以琢磨、掌控不了的存在自己就越是放不開手,因為這樣的人不管是做對手還是收在身邊,都是一項高難度的挑戰,而他,喜歡的就是這種不可抗拒的挑戰!
“不要對我感興趣,你心中瞭解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駕馭不了我。”怎麼會看不出藍染眼眸中的興味?同是坐慣了上位的人,這點子心思瞞不住人。
“這麼瞭解我?那你更應該瞭解,身為男人,天生就是征服狂。”完美的微笑不露絲毫破綻,坐的累了,藍染索性將不知哪個倒黴傢伙的屍體推得更遠,與耀司一同躺了下來。
“當然瞭解,但我想,你現在最想征服的應該是這個世界吧?”揚揚下巴指了指成堆的屍體,就算不認得這些人他也猜得到死在這裡的人都是這個世界的人物,那麼藍染想要得到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呵呵……”低低的笑,世上能有一個如此瞭解自己的人,也算是種幸福了,“不錯,我是要征服世界,不過卻不是這個讓人厭了的地方,而是另一個更好的空間。”想到至今而後自己將離目標更近一步,藍染就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
“那恭喜你,成功一半了。”雙手枕著頭,耀司淡笑著又閉上了眼睛。
“宮崎耀司,你昨晚上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