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出現在眾人面前,少女髮絲凌亂臉色蒼白,在看到東邦幾人之後,先是愣住一秒鐘然後握緊了雙手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幾個少年,那如同看見殺父仇人般的眼神,冰冷而又瘋狂。
“是你們!對不對!!”猛的抓住展令揚的衣襟,死死的揪在手心裡,仰起頭井宮千惠大聲的嘶吼,“為什麼你們就不能放過他?他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們,你們要一次又一次這樣子折磨他?難道真的要他死去,你們才甘心嗎!展令揚!東邦!你們還是不是人!!”
搖晃著展令揚的衣襟哭訴著這幾個人的無知,她怎能看不出來?他們都愛上了耀司,深深的愛著,可是愛,不應該是成全和祝福嗎?可他們都做了些什麼?將好好的一個人送進了急救室!那個她愛慘了的男人正因為這幾個少年而生死未卜,這讓她如何能不恨!
“伊藤忍!”放開展令揚的衣襟陡然回身,眼神定定的看著呆然直視著她的少年,井宮千惠突然間冷笑了起來,“你很痛苦吧?親手斷送了自己最愛人的生命,是不是讓你痛不欲生?對,你就是應該痛苦,因為耀司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
笑,看著那個少年因為自己的話而痛苦的全身顫抖,井宮千惠笑的越發冰冷,“至四歲起,耀司就開始為你付出了,放棄白龍優越的地位和身份不要,去替你當只能遊走在死亡邊緣的黑龍,每一次受傷每一次重創都是因為你,他為了你所謂的自由拼儘自己的一切去奮鬥,而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罵他,你打他,你把他那顆世上最金貴的心狠狠的踩在了腳下,還記得你的口頭禪嗎?‘你這條伊藤家的狗!’這句話你罵了他十九年,是不是很痛快?”
看著那個少年被自己的話逼得一步步後退,井宮千惠陡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大步站到了伊藤忍的面前,雙手揪著他的衣襟強迫他低下頭,額頭對著額頭眼睛對著眼睛不容他再退縮半步!
“伊藤忍……你這條伊藤家的狗!憑什麼你不愛時耀司就只能得到打罵和傷害?難道一心一意為自己付出的人不應該得到最起碼的尊重嗎!你又憑什麼在耀司不愛你的時候還死纏爛打?難道只要你愛了耀司就必須得回應你的愛?不然就是天理不容十惡不赦?果然,畜牲是沒有資格談感情的,因為你們根本就不配!”
回身,目光一一掃過幾張同樣慘白痛苦的臉,井宮千惠慢慢放開了伊藤忍的衣襟,一邊用手帕厭惡的擦拭著手指一邊冷冷的又笑起來。
“東邦,高高在上的你們,你們在痛苦著什麼?是愛而不得?還是悔不當初?呵呵,晚了,都晚了!”
淚,順著臉龐滑落,她愛了七年的男子就要離開她了,她恨,恨這幾個傷了耀司的人,可是她更高興,高興這幾個兇犯是如此深深的在愛著耀司,她不會再罵他們了,那會髒了她的口,她只要看著,看著這幾個人在今後的人生裡如何生活就夠了!足夠了!!
一時之間場面又一次冷寂下來,東邦和伊藤忍都陷入了痛苦和絕望裡不可自拔,伊藤龍之介和宮崎政一自從出現那刻起就沒有發過一言半句,而默默站在井宮千惠身後完整的聽完了這個少女的每一言每一句的織田,在由衷的感謝著這個少女的同時也在暗暗祈求上蒼,不要把他的總長大人帶走,有這麼多的人在愛著總長,總長大人一定不會離開的,一定不會!
急救室的燈在幾人心焦幾人麻木的注視下,熄滅了,大門被開啟,一身是血的大夫由門內走了走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頓住,在看到大夫身上那堆鮮紅的血色時,幾個人都下意識心頭髮緊,直到大夫又高聲問了一遍之後,宮崎政一才慢慢的走了上去,“我是他父親。”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說要你們都進去,他有話要說,抓緊些時間吧,他大概挺不了多久了,請節哀。”鞠身一禮,大夫轉身離開了。
靜,死一般的靜,他……真的要走了?當隱隱不敢面對的事情被攤在了面前,場內的幾人都止不住壓抑的透不過氣來。
直直站立許久,宮崎政一邁步走了進去,那背影比直的挺著,好似沒有什麼能打倒他一般,可他的雙手卻在不自覺的緊緊握著,鮮紅的血順著掌心流下來,一滴一滴落在了地板上,紅的刺目。
急救室內
身上蓋著白色的布幔,臉上毫無一絲血色的耀司平靜的躺在那裡,曾插在身體上的各種管子和儀器剛剛已經都被人拿走了,淡笑著看著由門外走進來的身影,一絲絲留戀在眼眸中溢位,卻也只是一閃而過。
“父親大人,耀司讓您失望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