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穿著筆挺制服的管家從房間角落裡走了出來,動作謙卑的在中年男子面前蹲下,遞給首領一塊潔淨精緻的手帕、示意他放鬆心情,至少在可以賦予信賴的現在,能得到片刻的歇息。
——在伸手接過手帕的時候,長期為家族操碎了心的首領,不小心觸碰到了自己忠心管家的手。他不著痕跡的微微一顫,然後把面孔全部覆在了柔軟清涼的布料後面。
好像熟悉的環境重新賦予了他面對現實的勇氣,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維持著把手帕蓋在臉上的姿勢向椅背上倒去。滿是疲憊的話語,從布料後悶悶的傳來:
“我親愛的艾爾伯特……只有你了。到現在還支援著我的,也就只有你了……哎,我忠心的、一直跟隨著我的艾爾伯特啊,家族到了現在這個境地,你會怨恨我嗎?不,不要告訴我。我不要知道。——去把這份資料交給白蘭大人,或者是吉爾大人也可以。去吧。”
似乎他忠誠耿耿的管家還說了什麼,他沒有聽見,只是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一聲。好像在沉重的壓力與擔憂下,即將在著短暫的一刻、陷入香甜的沉眠。
衣服摩擦的響聲……檔案袋——紙張翻動,腳步……竊笑聲……
放在兜裡的左手狠狠握緊,鑰匙尖端刺進肌骨。新鮮的血液從掌心一滴滴流下,他動作細微的動了動,掩飾住淺淡的血腥味。
從自己熟悉的手帕上,還在不斷傳來高雅的清香。——熟悉的清香。他需要那疼痛。是的,保持住清醒,保持住理智,保持住仇恨。
他沉默著,注視自己忠誠的管家推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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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啊啊啊,痛——!!”
躺在狼藉一片的廢墟上,他氣喘吁吁的移動著,試圖——至少是,表現的不那樣狼狽。
在碰到傷口的一瞬間,徹骨的疼痛讓他眯起眼睛,生理性淚水籠罩上他一向堅毅果敢的瞳眸。
公主……
在只剩下他一個人的現在,他放任自己沉浸在戰敗與悲痛的餘韻中,短暫的放縱了難言的軟弱。
被迫聽從白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