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溫柔的妻子之後,我前往了戰場。在那裡見到了浴血奮戰的西索,紛飛的撲克牌縫隙裡我看見了他的背影——彷彿好多好多年都不曾見到的瀟灑姿態,他站在那裡,手指捏著撲克牌笑得肆意而風流。
多好。沒有我,他還是最恣意最不拘束最自由的魔術師。而我,則是揍敵客家最優秀的長子,擁有溫柔賢惠的妻子,還有雖然叛逆但是很可愛的弟弟。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家族。我們終究是因為信仰背道而馳,如兩條相交的線,愈行愈遠——誰都不會回頭。
直到我差點被圍擁上來的螞蟻殺掉,一張撲克牌緩解了我的危機,我看見幾步之外那人紅髮如火焰般灼灼燃燒,不知道是血還是顏料的痕跡。他唇角掛著的笑容如初見般無二。
“喲,小伊,你可還真是狼狽呢~”他手指間轉動著撲克牌,彷彿之前我的那封信他已無一絲芥蒂。他殺出一條血路走到我身邊,站在我的背後,如同守護者一般靜默的姿態。
而我,也沒有說話。直到又一波的螞蟻襲來,血液侵染了整個NGL,而他,是在整個血色世界裡,手法最漂亮的魔術師。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我們的靈魂達到了一種互通狀態,而後,我突然理解了他心中所想,而他……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想法。
再後來,我感覺到身體傳來一陣疼痛,接著是他明亮而狡黠的笑容。與我在更久更久見過的之前一般,充滿了惡作劇的快意和捉弄人的孩子氣。
“小伊~沒有人和你說過變化系是最不可信的麼~”最後旋轉在眼前的撲克牌,是一張手執鐮刀的死神,隨後它悠悠地飄落在血泊中,而我,終於無力地垂下了眼皮,閉上了眼。
是啊,我當然知道變化系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