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發白,眼前開始一片模糊。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素娘不得不這樣做。”
聞得此言,徐長卿緩緩撐起身子。他的身子雖然在微微顫抖著,眼神卻漸漸變得鋒利無比。“是誰派你來暗算我們?”
梨花樹下,冥水河畔,靜靜地泊著一艘鎏金畫舫,雕欄畫棟華美異常。淡金色的窗欞上刻著花紋複雜的圖案,如雪的梨花瓣散落在畫舫的甲板上,夜風吹拂柳絲輕颺,所有的一切都如夢似幻。
“為什麼要這樣做?”
同樣的問話發生在一個靜謐的船艙內。說話的人是景天,聽話的人的魅姬。
他們就置身於一艘華麗的畫舫上。整個船艙清潔素雅,縷縷暗香似有似無,明月輕灑,滿室清輝。巨大的紫檀博物架把整個船艙格為兩間,內間最引人注目就是那架雕花的紫檀木大床。床上是猩紅羽緞的被子,被子下面是兩個人。
——原本只有景天一個人,現在卻被多塞進了一個人。
誰,徐長卿!
而魅姬就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榻上笑得無比的曖昧,活像是偷了腥的貓,偷了雞的狐狸。
“為什麼?”
“成人之美啊!”魅姬撲哧一笑,她的目光在景天的身上逡巡不定,語氣帶著幾分挑逗和難言的蠱惑。“你早就心生情愫,只是不敢有公然逾越之舉……莫非不記得那晚的情形了麼?還要姐姐再教你一遍?”
“你,你偷襲我,就是為了讓我們——”
“姐姐是一片好意,效仿那月老紅線。我看你二人眉來眼去也不是一日兩日,反正早晚也會做這檔子事。如今月色正好春情斐然,何不一晌貪歡順道把好事辦了?並蒂蓮鴛鴦枕富貴臨門合歡被,全套的東西我都按照你們人界的規矩置辦齊備……有花堪折直須折,若是徐長卿回了蜀山,你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景天嘴裡吐出一句嘰裡咕嚕含混不清的髒話。
“景兄弟莫急!”魅姬輕輕捏了把景天緊繃的臉頰,笑嘻嘻道:“所謂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待會兒的徐長卿是盡君今日歡也好,教君恣意憐也罷。總之,定會讓你一嘗夙願。”
“放屁——你快拿解藥來。”
“哎呀,解藥不就在你身邊麼?你中的陰陽和合散是我用獨門秘技調製的,至於解藥麼,不就是徐長卿麼?沒辦法,只能委屈蜀山未來掌門做做藥人,成全一段魔域情緣。”魅姬扭過身子以袖遮面含羞嬌笑著,“難不成要姐姐脫光了身子來陪你。小兄弟俊俏英武,姐姐倒是不介意,只是怕嫌棄我年紀比你大——”
“免了免了!啊……你真的脫衣……喂喂……別這麼直接……”
“小兄弟既然不想看姐姐的脫衣舞,那就是了,還是徐長卿更合你心意來著。”停了片刻,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魅姬繼續道:“對了,為了讓待會兒的事情辦得更有情調,我連你家豆腐一個手指頭都沒碰過,留下了他全套衣服等著你親自動手……小兄弟彆著急,要就著燭火一件件慢慢地剝……”
這些曖昧挑逗的話語一字不漏地鑽進景天的耳朵裡,讓他避無可避。
“他媽的……放了我!”
“真是不解風情,這般活色生香的情人躺在你身邊,居然還能沉得住氣?”魅姬出了船艙放下珠簾,月色下隱隱嗤笑傳來,“若不及時行樂,只怕得片刻就要□中燒筋骨爆裂而亡!你想死的話,就做柳下惠吧。”
夜風吹拂,簾幕輕蕩。
艙外身段妖嬈的魅姬在不依不饒地訓導著。
“徐長卿在蜀山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撲哧,你想不想成為那個人?小兄弟,現在就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把他折騰得服服帖帖,心甘情願地雌伏在你身下。”停了片刻,又隱隱訕笑傳來,“對了,你放心,我知道你床下功夫打不過徐長卿,所以,早點了他的穴道。如今的蜀山掌門就算是塊百鍊鋼也成了繞指柔,你的床上功夫可不能輸給了他……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姐姐不打擾你們了。”
吃吃地嬌笑聲漸漸遠去。
天地間瀰漫著幽然暗香,無數輕靈飄飛的花瓣紛紛揚揚從天而降,灑滿整個的甲板。
隱隱珠簾,隔斷了外界塵囂的喧鬧,唯有低低的呼吸聲迴盪在艙室內。
作者有話要說: 景卿的朋友們,掌聲在哪裡??
啥,沒人理我~~~~~
(眾:先說你要幹嘛,巴掌不是白拍的)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