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滿是戲謔。“你這麼著急幹什麼?”他死死地攥住了徐長卿的手指,狠狠地壓制著對方想抽回手指的衝動。
“徐手下,你膽子越來越大,居然敢以下犯上,對我動手動腳了?嗯?”他最後這個字是微微挑高了音調的,帶著三分戲謔。每次作弄徐長卿,令他心跳加速的時刻,總會有這個“嗯”字出現。
景天饒有趣味地看著對方的臉頰開始泛紅,那紅色越來越重,隨後連耳根也染上了胭色。
“白豆腐,你臉上塗了辣椒水?還是剛才的辣椒醬全吃到了臉上?”
“我……呃……”徐長卿腦中呈現漿糊狀態。
“不用解釋,道歉沒用。讓我想想……該怎麼懲罰犯上作亂之徒?”景天突然俯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對方手背上飛快的一吻。
徐長卿像被蠍子蟄了一口,驚得跳了起來。
練武之人這一跳之力的破壞力絕非普通,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們徐大掌門完全忘記了他的位置是在——床上!他往後這一蹦,先是撞上一根床柱,然後勾到了床帷,然後是鋪天蓋地的紗帳……“嘩啦”一聲,兩人陷入一片白色的世界。
“嘶——”
“景兄弟,這是我的衣服。”徐長卿善意地提醒著。
“哎呀,不好意思,撕錯了。”
“嘶——”
“景兄弟,你又撕錯了。”徐長卿的聲音正氣又正直。
“沒錯,正好!”景天的聲音隱隱含著幾分歡欣。
“你……”
“別動!你要是亂動,說不定我又會撕錯了蚊帳。”
“你……”蜀山未來掌門臉色潮紅、氣喘吁吁地糾正著景兄弟的致命錯誤。而渝州景天興致勃勃矢志不移地一錯再錯。
白色的紗帳內,兩個人影開始劇烈的纏鬥。
而廂房的搖籃內,小奶娃睜著咕嚕嚕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床上那拼死搏鬥的兩團人影。“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