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蒼老死去,獨自承擔那無窮無盡的離愁悲苦……”
昏黃渾濁的燭火下,四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軍營中響起了悠長的梆子聲。
徐長卿將梁家兄弟送至營帳外,梁小元停了步子,分明是想和景天結伴同歸。
“呃,那個,你們先行一步,我和白豆腐還有些事情商量。”景天急忙解釋道。
“景兄弟,夜色已深,”徐長卿語氣透著幾分惶急之態,“咳咳,不如我們明天再行商議如何?
梁小元眨了眨眼睛,他突然覺得景天有點怪、徐長卿也有點怪,似乎,似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橫生。
“既然你身體不適,那今晚就放你一馬,明日再說!”景天笑眯眯地望著徐長卿,一語雙關。
雖然,夜風清冷,徐長卿的臉頰卻無可抑制地開始發熱。幸而梁樹元等人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狀,兄弟二人坦然抱拳道:“我們先行告辭。”
長夜,風捲旌旗。
營帳外,徐長卿目送三人離開。景天回頭,但見冷冷月光下,那個紫衣男子漫然肅立,淡靜凝華,鋒芒內斂,不染纖塵。
衣清如水,人也清冷如水。
是的,
原本他就是萬丈紅塵中至淨、至純的一滴水!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上 殭屍刺客
翌日。
景天一整天,都和“風行堂”的兄弟們泡在一起。
這些江湖豪傑雖然個個桀驁難馴,但對於武學精湛之人,還是頗有幾分敬畏之心。景天一出手便唬住了他們,接下來的事情好辦得多。因他性格開朗,懂得靈活變通,又沒有軍營上層將官的那些頤指氣使地劣習。一天下來,他早已和“風行堂”的兄弟們勾肩搭背,打成了一片。
只是“風行堂”裡成員複雜龍蛇混雜,景天挑選了半天,也只湊了十八個好手,剩下的人員看來只有從玄甲兵中補充了。
景天到達玄甲兵的駐地時,秦王早已先行而來,原來他與徐長卿、丘行恭、秦叔寶幾人正要率領小隊出發去虎牢山查探地形。
騎在馬上,景天打量著周圍的地形,突然回頭道:“白豆腐,為什麼要叫虎牢關?這個名字很怪。”
徐長卿打馬上前,耐心地道:“因為相傳,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
“有意思有意思!”景天拊掌道,“白豆腐,若你哪天騎著那隻胖貓在這裡一轉悠,說不定這雄關就要改名叫白虎關。哦,對了,我看胖貓自從變身之後,一直沒精打采的樣子,不會是因為忌諱這個虎牢關,名字不吉利吧?”
“那倒不是,它變身一次極是耗費元氣,所以事後才會沒有精神。”
“哦,胖貓好久都沒出現了,這小子跑到哪裡去了。”
“我聽小沐說,他見周圍山地險峻,靈氣匯聚,所以入山加緊修煉。”
“嘿嘿……修煉好啊修煉好,省得礙手礙腳。”景天臉上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
徐長卿瞥了他一眼,眼見對方笑得咕嚕嚕的黑眸,顯見心底必是存著什麼歪心思小九九。他忽然想起昨晚臨別之際,景天那一語雙關的切切叮囑,心下暗生惱意。只是,景天打馬縱馳在眾人中,不時地嬉笑調侃,對於徐長卿的腹誹,竟是絲毫不以為忤。
秦王、丘行恭幾人行在前面,望著眼前的山川地勢,指指點點道:“我們與竇建德的滎陽一役,取勝關鍵便在虎牢關,若是能拿下此關,滎陽唾手可得。”
“不錯,滎陽一旦拿下,竇建德便是大勢已去。”
“白豆腐,滎陽為啥這麼重要啊?”
秦王策馬回身,主動解釋道:“滎陽南依嵩嶽,北瀕黃河,西扼雄關虎牢,東控千里沃原,地形地勢極為險要,自古就有‘兩京襟帶,三秦咽喉’之稱。它素來是軍事重鎮,昔日陳勝、吳廣率兵造反,把滎陽作為重要的戰略目標。”
徐長卿補充道:“楚漢戰爭時,滎陽更是爭奪的中心,劉邦與項羽在這裡長期對峙、反覆爭奪,最終以鴻溝為界中分天下。”
聽著兩人開始掉歷史書包,景天很不客氣地打了個大哈欠,懶洋洋地道:“楚河漢界嘛,哈欠,聽說書的說過。”
“三國時,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與呂布在滎陽大戰……”眼見景天早已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徐長卿訕訕了住了口。然而,景天卻眼睛一亮,興奮地道:“是不是說書人講過的,什麼三英戰呂布?”
“不錯,三英戰呂布就發生在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