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1 / 4)

“景……呃……停……”然而,他方才一時逞強,現在想要偃旗息鼓談何容易。

景天心下好笑,手臂一收,不依不饒地在徐長卿耳邊惡狠狠道:“你以為是比武,想停就停?”鐵箍般的手臂環扣住對方掙扎的身勢,景天氣勢如虎地繼續掠奪。

“景……”

徐長卿意亂情迷間,心下暗忖,自己會不會就此殞命死在這場□之中。然而又隱隱覺得,若是真這樣死了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此刻的溫存歡愉是那般的真實存在。只不過這種死法,和昔日想象中的死法大相徑庭。

死,有輕於鴻毛,有重於泰山。自從碰到了這個渝州少年,平靜的修真生活被攪得一塌糊塗,泰山之重眼看是做不成功。現今的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正朝著鴻毛之輕的康莊大道一路飛奔而去。

烏木傘柄失去了景天的支撐,“啪”地一聲脫落於地,又連續滾了幾個圈子,濺起了一地水花。

這番耳鬢廝磨交頸纏綿,令徐長卿腳下發軟,神智恍惚。景天的手指早已迫不及待地探入了他微敞的衣領,一路摸索,輾轉游離於胸前細緻的肌膚之上。冰冷的觸覺,終是讓徐長卿神智猛然轉醒,倉促間捉住景天探向腰間的五指,低喝道:“有人!”

果然,巷子盡頭有幾個撐傘的人影慢慢走過。

景天亦是反應過來,他尷尬地笑笑,撿起來遺棄於地的綢傘,又胡亂地替徐長卿整理了衣襟。在路人的注視下,縱算是隱身在綢傘之後,徐長卿一時間也是羞愧難當。他和景天不同,到底是遵從老莊教誨,立身處世講究端正持重之人,眼見路人那驚詫的目光,心中只能默默自責斯文掃地、有辱聖賢之類。

偏偏那景天渾然不覺此事有何不妥,見到圍觀眾人那驚詫唾棄的眼神,便回目怒視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話音剛落,腰間已被徐長卿狠狠掐了一把,耳邊是一疊聲地低斥:“還不快走,丟人現眼!”

景天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嘿嘿,丟什麼人?古人云,食色性也。這事兒做多了就習慣了。”忽然回頭盯著徐長卿半晌,暗暗嗤笑道,“難怪,原來,徐大掌門的臉皮薄如蟬翼,簡直紅得可以做赤丹塗料……”

徐長卿斂了笑意,突然手腕一翻,撫上他腰側的大穴,嘴裡淡淡道:“你再說一字,試試看!”

“好好,不說了。”

景天右臂攬住徐長卿,左手撐著綢傘遮住兩人面容,“走,出去找處酒樓,我們好好飲上一頓。天天在軍營吃食,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雨巷窄仄曲折,兩人若真並肩相擁而行,大是不便。景天只得曳了徐長卿左掌,緩緩前行。風中飄來短笛聲聲,雨絲朦朧中,景天只覺得徐長卿攥著自己的手指越握越緊,他心下歡喜,暗道:原來白豆腐也有乖順的時候,又肯相就於我,早知如此我該更大膽一些……

這景天本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氾濫的主。他方才偷襲得手,現在便思前想後地總結經驗教訓,神色間大有懊惱之意。

只可憐徐長卿一臉的敦厚良善,渾然不知這身邊的無良小子食指大動,心猿意馬,早在心裡把他換著花樣非禮了一萬遍。

洛陽城東最大的酒樓已恢復營業,來來往往的酒客雖不如昔日人流如織,但也佔據了樓下大半位置。

“南風樓!”景天仰首辨認了半天,回身望著徐長卿道,“這個必是有典故的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笑意,徐長卿卻似乎壓根不解其意,只是怔怔然地佇立在樓前臺階上,半晌不語。景天的一句無心之語,令他猛然間想起了建安才子曹植的七哀詩:“願為西南風……”

“願為西南風,後面怎麼了?”景天好奇地問道。

眼見景天催促再三,徐長卿報之以微笑:“沒什麼,忘記了。南風確有典故,禮記有云,昔者舜作五絃之琴,以歌南風。所謂,南風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之財兮。”

二人閒聊間上得樓來,隨手撿了間幽靜的雅座,景天叫了酒保過來,只點了幾個素淡的菜和兩罈子竹葉青。

“店家,給我們加幾個菜餚。要可口一點的,就來幾盤貴店最拿手的招牌菜。”徐長卿吩咐道。景天聽得徐長卿追上前去,如此這般地叮囑了半天,心下暖意融融,又好比那三伏天吃了冰鎮酸梅湯,渾身透著舒爽愜意。

客人不多,酒菜很快上桌。

景天知徐長卿不喜葷腥,主動拿了銀勺小筷剔去了鯿魚的小骨,細細地堆在對方碗裡:“好了,吃吧,別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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