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3 / 4)

點點頭,道:“常胤,你先吃吧,東西涼了容易傷胃。”

景天望著狼吞虎嚥地常胤,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道:我讓你胡說,讓你多嘴胡說八道。下次惹毛了景大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塊豆腐容易犯傻,什麼大事小事,什麼過失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攬,你倒好,又把一個屎盆子扣在他頭上。你說你這麼多年的師弟白做了,一點都不知道靈活變通。就知道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地跟你師兄彙報,少說幾句話會死啊!

他卻不知道,蜀山長老自小便教導常胤等人。蜀山弟子安身處世,必有擔當。若有過失,只能面對,盡力承擔,竭力補救,決不能互相推諉,更不能推卸責任。

故而,常胤縱便是對徐長卿崇敬有加,但絕不會替他刻意隱瞞過失。蜀山弟子,便是要行得光明,坐得磊落。豈能因區區一件小事,而失卻了堂堂男兒勇於承當的責任。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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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人,不是你!”懼怒交加的徐長卿,忽然冷靜下來。黑暗中,景天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可是,這句話,卻透著徹骨的涼意,彷彿一道霹靂電光,瞬間擊潰了長久以來森嚴壁壘的某個秘境。

☆、第47章 上 晴天霹靂

徐長卿、常胤二人又聊了會兒九泉村鬧殭屍的事情,因他二人沒有親眼目睹,故而,一時間無法估測此次事情的嚴重程度。最後常胤道:“不如等到常懷、守正他們來了之後,若有閒暇空餘,我們乾脆去趟九泉村,把這事情弄個清楚。就算一時對付不了這些兇邪之物,日後也好向諸位師尊稟明情況,請教滅魔的方法。”

“也好。對了,若按腳程計算,蕭師兄也該到了洛陽,怎麼最近還沒訊息。”

“大師兄,你放心。蕭師兄武功不俗,法術出眾,不會有危險。他家產業遍及五湖四海,想必是有私事需要處理,一時沒有及時趕來。反正我們還需在洛陽待些時日,不著急。”

眼見時辰不早,常胤起身告辭。他走的時候,景天依舊坐在案几前把玩著徐長卿的洞清鏡,絲毫沒有告辭的意願。

軍中,夜鷹宵啼,梆子陣陣。

帳內,渾濁的油燈發出單調的枯爆聲。徐長卿盤膝坐在案几前,低眉垂眸,意態閒適地翻閱著手中的書卷。他的身影挺拔而消瘦,熒熒燭光下投入他斑駁側影,影印於帳內。

深宵,

萬物靜然,風送月香。

景天就坐在徐長卿身側的墊子上,懶洋洋地磨著墨,眸光片刻也沒有離開過眼前這個清冷如水般的男子。隨著夜風吹拂,燭火扭曲,他兩人的投影也在帳壁上糾結纏繞。

“這墨上面雕著好多龍紋,大概是皇宮御用的吧?咦,這是什麼字?”

“叫龍香御墨,是用陰文寫的,下面還有陰文楷書‘武德元年制’的款識。這墨煙細膠清,雋雅大方,堪稱墨中精品。”

“嚇,李老二蠻大方,把他家老頭子賞給的寶貝,隨隨便便就送了你。白豆腐,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的墨寶。嗯嗯,字寫得蠻好……”

“我們蜀山弟子自垂髫之年便要習練劍法和書法。師父說了,劍法、書法、墨法都是觸類旁通相輔相成。練好了書法,下筆之時墨色濃黑,書寫時行筆實而沉,行劍之時也穩健有力。反之,若我的劍法沉厚,則下筆之時,自然凝重沉穩。常胤寫字,喜好濃墨淋漓,故而筆下字跡貌豐骨勁,只可惜……”

“怎麼了?”

“師父說他收不住勢,太過剛猛,須知過則傷神,太濃剛弊於無鋒。”

“那你呢?白豆腐,我看你這幾個字,運腕有力瑩潤穩健,渴筆中見潤澤,枯筆中見老辣。你的渴筆、枯筆二法,墨量筆法控制適宜,已經深見功力了。魏晉南北時期的隱士們,最喜好用你這種筆法,永安當鋪裡的不少金石碑帖就是這樣。”

“是麼?不過掌門卻說我的書法從大局謀篇著眼,倒也沉穩凝重,只是過於苛求擇全,容易險履絕境斷了綿綿生機……”徐長卿淡淡微笑道。

景天湊上身子,挨挨蹭蹭地摩挲著徐長卿的肩背,低聲道:“白豆腐,我馬上就是弱冠之年了,連個表字都沒有,你給我起個表字吧。”

“哦……”徐長卿放下手中狼毫,轉身望著景天認真地道:“長幼有序,表字乃是由父執長輩所定,長卿怎能越俎代庖替你起名字。你看秦王早已弱冠,但連年戎馬倥傯無暇起名,他自己都不敢擅自做主定下表字。”

“他是他,我是我,他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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