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多疑的人,聽著這是讓他撿回去,可總覺得眼前這孩子是他反著逗他玩呢,不禁大有深意地看了弘曆一眼,瞧著弘曆正眼巴巴的等著他扔過來,知道自己這是想多了,可心中那點趣味也按下去了,隨手將球扔到了玩具箱裡,拍了拍手道,“安歇吧。”
裝了半天孫子的弘曆躺在自己的小搖床上,還想著胤禛那個人,心中有些發愁。他當然看見了胤禛瞧他那兩眼,還有他隨後的動作。自己不過一個一歲的小孩,雖然是真得有心逗逗他玩出口氣,可是一般情況下,誰會猜忌一個孩子呢,而且立刻冷了臉。
他握握小拳頭暗道,那人的疑心不是一般的重,而且脾氣怕也不怎麼好,還有潔癖。而且他便宜娘還不受寵,自己病了好幾天,也就來了兩趟,這幾條加在一起,要想賴在他身邊,卻不是件容易事兒。
至於穿越者年氏和中毒事件,這兩有沒有關係,弘曆倒是不清楚,不過有一點他知道,以自己目前一歲的身體,想要除掉府中任何一個人,都是開玩笑,所以除掉這種事兒,他根本不可能幹。好在他便宜娘看樣子戰力很強,若有機會,他在後面推波助瀾也不錯。這不是他不想回家,他也想呢,可總要量力而行。
目前他能做的就一點,就是多吃飯快點長大,順便多撒上幾泡尿,說不定還能找到個穿越者。這法子,再過個一年半載就不能用了,得趕快用。
所以,第二日一早,奶孃宋氏就被先尿了一泡,瞧著身上的地圖,她有些哭笑不得,將孩子給了茶香帶著,自己去換衣服了。等著她回來,卻發現茶香也一身水,憋著臉對著宋氏道,“四阿哥沒尿完,剩下那半泡全在我身上了。”
而給兩個人畫了地圖的弘曆卻在一旁蹬腿蹬的高興,只是心裡哼哼著,居然都不是,還得再接著來,可要多喝點水。這事兒不大,一歲的孩子尿床本就是件常事,兩人倒是誰也沒多說,給弘曆餵了飯後,這才抱去了鈕鈷祿氏的屋裡。
一進門,弘曆就瞧著個小胖子爬在炕上玩呢,他最近聽了不少邊角,府裡就一個孩子比他小,五阿哥弘晝。弘曆待在奶孃懷裡仔細看著眼前的小屁孩,這孩子可真胖,一雙眼睛都快擠沒了,耳朵長得倒是像便宜爹,又厚又肥,一瞧見他來了,還衝著他呵呵笑。
有著十五歲靈魂的弘曆覺得自己怎麼也要比這個小胖子成熟多了,當然不肯跟他一起玩,轉身回頭抱自己的奶孃,誰知他便宜娘卻道,“弘曆,弘晝來了,你不是最喜歡他了嗎?趕快一起玩吧。”
弘曆當即被放到了弘晝邊上,弘晝只有九個月,還不會說話,連站立都不穩當,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趴著,恰恰好對著臉。弘曆想了想,衝著他做了個鬼臉,弘晝立刻咯咯笑了起來,弘曆瞧了瞧,覺得還不錯,起碼傻呵呵任他欺負,再看了看便宜娘說話的位置,就扔了個陶響球過去,奶聲奶氣地道,“撿。”兩個人就爬到鈕鈷祿氏身邊去了。
旁邊的茶香恨不得沒看見,那動作,那神態,簡直跟昨夜的王爺一個樣,二二得四,四爺和四阿哥,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有默契。
而一旁鈕鈷祿氏和耿氏卻說起了話,耿氏瞧著無外人,悄悄地說道,“姐姐,雲雀她哥哥在前院做事,說是吳開來同屋的太監胡勝不見了。”
7、弘晝好威武
鈕鈷祿氏的手立刻攥了起來,臉色也不如平時看著那般淡然,恨恨地道,“這時候不見了影,八成是被滅了口,這胡勝不乾淨。”
弘曆已經爬到了兩人的身邊,拿著陶響球扔來扔去逗著弘晝玩,自己則豎起了耳朵聽兩個大人說話,瞧著便宜孃的臉色,看樣子這兩人關係應該挺好,否則她不會這般無遮掩。
那耿氏長得倒是極為清秀白淨,說話也慢聲細語,瞧著是個溫柔人,聽著鈕鈷祿氏的判斷,不禁拍拍她的手道,“你且彆著急,既然是個人,總得有個影,不會平白無故地消失的,總是能找出點線索。我已經讓雲雀她哥打聽著了。”
鈕鈷祿氏嘆了口氣,這才鬆開了手,“我何嘗不知道,只是一想著弘曆才一週大,這事兒就一出出的,心裡發寒罷了。”
兩人倒是同病相憐,若論起來,耿氏還不如鈕鈷祿氏,她還是個漢人,當然也正是因著這點,有了弘時在前,弘晝才沒有那麼顯眼,不過,只是那麼一點點罷了。要在一個王府中養大一個兒子,卻是件時時刻刻都不能粗心的事兒。
兩人又竊竊的說了會兒話,弘曆聽著都是些別的事兒了,這才轉了心思,回頭一瞧,弘晝正爬著追那個球呢,他穿著開襠褲,露著兩瓣大屁股,要多醜有多醜,不禁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