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4)

。入牙消半兩,再研勻。入煉蜜六兩,和勻。蔭一月取出,丸作雞頭大。略記得如此,候檢得冊子,或不同,別錄去。

嬰香之名出自南朝梁陶弘景《真誥》,描繪九華真妃降臨的情形:“神女及侍者,顏容瑩朗,鮮徹如玉,五香馥芬,如燒香嬰氣者也。”並於“如燒香嬰氣者”小字夾註中說明“香嬰者,嬰香也,出外國。”

宋人程泰之《香說》中則記載:“漢武內傳載:西王母降,爇嬰香等品。”(另有一說,王母降時,武帝爇百和香。)

一來這是個書法可與奇香並賞的香方,應該很合小王同學口味。二來,小王的母親王雲夢風華絕代,他對這種與神女仙姬頗有淵源的香,該自有其獨特見解吧。

嬰香香方有不同版本,黃庭堅版的嬰香,氣息應是淡雅而非濃烈的。因黃庭堅取氣味清遠的角沉,而棄用其他版本香方中旖旎的檀香。角沉是海南沉香中最好的一種,所謂“沉之良者,惟在瓊崖等州,俗謂之角沉”。

隔火薰香,香炭埋入香灰,將香品置於隔火片後,再放在香灰上燻,以絕煙氣。即《香譜》所謂“火上設銀葉或雲母,以之襯香,香不及火,自然舒漫,無煙燥氣”。隔火片可為雲母、金銀、玉等材質,以陶片最佳。即《焚香七要》所謂“燒香取味,不在取煙。香菸若烈,則香味漫然,頃刻而滅。取味則味幽,香馥可久不散,須用隔火。有以銀錢明瓦片為之者,俱俗,不佳,且熱甚,不能隔火。惟用玉片為美,亦不及京師燒破沙鍋底,用以磨片,厚半分,隔火焚香,妙絕”。

薰香無煙雖氣息純淨,但觀煙在古人而言,同樣也是種雅趣。前文王憐花提起過“我平日常用做篆香的意和香粉”,篆香又稱印香,須用印模(多雕刻為篆文樣式),“印傍鑄有邊闌提耳,隨爐大小取用。先將爐灰築實,平正光整,將印置於灰上,以香末鍬入,印面以香鍬築實,空處多餘香末細細鍬起,無少零落,用手提起香印,香字以落爐中,若稍欠缺,以香末補之,焚燒可以永日”。本文描述到的香菸,多是因用了此種薰香方式而產生。

明代線香雖已開始流行,但比較考究的薰香方式還是隔火薰香與篆香。

意和香也與黃庭堅有關,且是“黃太史四香”之首。燻時給人的感覺是:“清麗閒遠,自然有富貴氣,覺諸人家和香殊寒乞”。

宋代的香整體呈冷峻特徵,頗有些與古龍原著中王憐花家園林的審美趣味類似(可惜本文要寫花,且又不是冰天雪地、松柏傲寒的冬季,無法將原著中的園林意境引入)。但王憐花的性格又於奇峭中有種熱鬧,應該是比較喜歡宋代香方中相對溫和華曼些的品種吧。

☆、鏢銀盜案

花滿樓嘆口氣:“不錯,快活王也可以。”忽然聲音提高了一些,喚道:“杳冥。”

話音未落,亭畔花木中立時現出一個方臉濃眉、腰圓背厚的中年人。以王憐花的眼力、聽覺,竟絲毫沒有發覺他的存在,更不知他何時來的。王憐花的府邸,比之龍潭虎穴猶有過之,他卻能如入無人之境,只這份輕功,就著實令人咋舌!

那人走到亭中,躬身向花滿樓行禮道:“公子!”又向王憐花一揖,“見過王公子。”

王憐花知他必是花滿樓甚為親近得力的門人,當下笑容可掬道:“你叫杳冥麼?‘至道之精,杳杳冥冥’,果然是好名字!”

杳冥再揖道:“王公子過獎!”

花滿樓含笑道:“你不必拘禮,把你方才告知我的事,再詳細說來。”

王憐花這才明白,原來這杳冥方才潛至近前,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向花滿樓稟報事情,自己則全無察覺。難怪花滿樓每日只管安坐,便能洞悉天下事,卻是不知多少像杳冥這樣的屬下,輪流以這種不著痕跡的方式傳遞著各種訊息給他。

杳冥正要開口,一名家院疾步而來,到王憐花面前,將兩張紙條遞上,躬身道:“大少爺,飛鴿傳書。”

王憐花接過看了,其中一張紙條上的文字果然也是報告鏢銀被劫之事。

卻聽杳冥已開始述說:“鏢隊入潼關後,昨晚投宿在太行山下的王屋鎮,卻在一夜之間,不僅三千五百萬兩鏢銀,連帶一百零三名鏢師,全部失蹤。當地並無其他可疑之處,唯獨案發之際,恰巧有一批製作佛像和木魚的工匠路過,屬下等打探出,他們都隸屬太平王府。”

王憐花目光閃動,問道:“佛像木魚各有多少?大小如何?”

一語切中肯綮,杳冥臉上不禁流露出佩服之色,答道:“佛像共有兩百尊,木魚一萬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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