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慌忙的抬起【支配者】
這個人真的是潛在犯啊……
她心驚著,又顫抖著將【支配者】對準半城魘夜的方向,女聲再次響起:“犯罪係數低於60,行事科登入在案的執行官,非執行物件,扳機將被鎖定。”
徵陸智己正好笑的用餘光瞥著身後拿槍指著半城魘夜的常守朱,嘴角啜著一抹笑,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有人拿槍指著自己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半城魘夜也發現了常守朱用槍正指著他,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了,纖長的手指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身旁眼尖的狡齧慎也發現他笑得更開心,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半城魘夜輕聲答道:“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公安局來了只有趣的小貓。”
此時常守朱正詫異著,為什麼狡齧魘夜的犯罪係數並不是潛在犯的數值而是正常人的數值。
耳邊彷彿又響起了徵陸智己的叮囑:“不要太相信狡齧魘夜,他的性格遠比你想象中要差……”
她慌忙甩了甩頭,把這些雜念甩出心中,又警惕的望著周圍的情形。
“我/日,這時西比拉系統的判定,它判定出大倉信夫已經是這世界上多餘的人了!”望著窗戶處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徵陸智己暗罵了一聲,想上前去攔住卻無能為力,都帶著耳機的他們自然聽到了縢秀星的慌亂聲音,都為這次案件的犯人像只老鼠一樣到處竄逃而感到厭煩。
“怎麼會這樣……只是被街頭掃描器掃描到了而已……”常守朱不可置信地說。
“他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了吧;想要矯正治療也不可能。”徵陸智己淡淡的說,專注的看著自己手錶上映出的影像。
“所謂自找死路就是他這樣的人吧,像白痴一樣自大搞到最後還不是西比拉一個殲滅模式被人抹殺,呵。”半城魘夜勾起嘴角,這種被世界排斥最後死亡的事情他可是厭惡至極,他欲拿下眼睛,卻被徵陸智己一個眼神制止。
“……”常守朱驚訝,那麼溫柔的人現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確實,能在半城魘夜的隻言片語裡讀出他對西比拉系統的質疑之意。
“第一次便碰上這麼倒黴的事情啊,小妹。”徵陸智己感嘆道。
……
徵陸智己和常守朱在電梯裡聊了一會,半城魘夜一臉無所謂的手插兜,心裡還在想著另一個世界的不破真廣。
果然,有支配者有真理所在的世界,糟透了。
他再次感嘆道。
“叮!”老舊的電梯提醒已經到達樓層,白色背心帶著眼鏡的男子扛著一名傷痕累累的女子蹭著路過他們的面前。
“停下!”徵陸智己大喊道,兩人追了出去,只有半城魘夜在後面蹭著走路,對追捕逃犯這一點興趣缺缺。
如果他願意,面前的這位逃犯隨時都可以令他以最悽慘的模樣死亡,就像當初的白鷺謠一樣。
啊啊,怎麼又想起她了呢。
“獵犬3,執行完畢。”狡齧慎也淡淡的聲音響起。
“哦呀哦呀,我來晚了麼?”半城魘夜還是那副悠閒的樣子,望著地上那一灘血漿,厭惡一閃而過:“這男人血的味道,好惡心。”
“喂,不要像吸血鬼一樣拿人血的味道做評判啊。”徵陸智己吐槽。
“同上。”狡齧慎也把槍撂在肩膀上,神情懶散。
“話說你拿老人和新人一起做誘餌啊,挺能幹嘛,小子!”徵陸智己不動聲色的移動向血泊,哪裡有著他剛剛丟向大倉信夫的手槍,嘴裡吐出的話語像是調笑又像是對狡齧慎也執行任務時的冷酷所不滿。
“拿多少工資幹多少活唄,大叔。”狡齧慎也翻過欄杆。
徵陸智己彎下腰,從血泊裡撈出仍掛著大倉信夫手的【支配者】
“我們是公安局的,已經沒事了,安心吧,我們是來就你的。”常守朱三步並作兩步小跑著來到人質身邊安慰。
“小朱,讓開啊。”正當常守朱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半城魘夜舉起手中的【支配者】對準臉上沾著血的人質,邪惡的舔了舔唇:“那女人的味道也不好聞,乾脆也滅掉好了,難得遇到味道這麼好的你,可不要被汙染了才好。”他的翠色的眼睛因為使用【支配者】的原因變成了機械式的藍色,透著絲絲冷酷的味道。
“不行!”這麼一說,常守朱反射性擋在人質面前:“她只是人質而已,不需要用支配者去制裁吧?如果勸說一下她的色相也一定能夠變得清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