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阿修羅王,我會向他問候近況的。”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然後回來告訴你。”
聞言,吉祥天總是含著憂鬱及愁苦的美麗雙眼都在這一剎那迸發出了明亮的光輝,蒼白的雙頰也因激動而染上了淺淡的紅暈。
她緊張地在胸前交握著雙手,顫了顫唇,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努力了半天也沒有成功。
毗沙門天再一次善解人意,“你希望我去向阿修羅王傳遞一些話麼?可以現在告訴我。”
吉祥天看著毗沙門天面無表情的臉,吶吶的張了張口,終於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突然彎下了腰,從她剛剛藏身地方下的草叢中抱起了一籃蓋著乾淨方巾的竹籃,又看了眼毗沙門天,緩慢的走到距他相當謹慎的距離,微微側過頭。
“我,我為王,烤制了一些乳果,都是王曾經喜歡的。”吉祥天努力克服緊張開口,頓了頓,更加不敢面對毗沙門天的目光,“請……請您……可以的話,幫……幫忙……”
毗沙門天默默的看著被雙手提高,舉到自己眼前的,精心準備的充滿了食物芬芳的精美竹籃,癱著一張看不出情緒的臉,“啊,好,”他伸手打算接過來,“只有這些了嗎?”
“我弄了很多,若是一會兒,您感到肚子餓……餓……也……也可以……”
吉祥天低著頭,聲音越發的細聲細語,臉蛋也逐漸嫵媚的染上羞紅,到後來,她直接把籃子向毗沙門天懷裡一推,連話都不願再說,轉頭就慌張的往主屋旁的花園中跑,惹得一群守在旁邊的侍女大聲呼喚著追逐過去。
毗沙門天抱著食物,在荒涼的晨風中站立了許久。
自從結婚以後,自己老婆第一次開口對自己說話,竟然就是為了要他去給別的男人送禮物。
就連給自己的謝禮,都是對方籃子裡面多出來可以附帶的。
毗沙門天安靜的站在原地,目光遠眺著不知名的方向。
身邊的侍從官等了半晌,因為對方周圍不斷凝聚的沉重的氣息戰戰兢兢,“毗沙門天大人,再不起程,我們就快要遲到了。”
毗沙門天點點頭,抱著食物籃,背影悲壯的走上了座駕。
他決定,從今日起,他要收拾一切讓人不寒而慄的牴觸情緒,遵照帝釋天的意願去完成他的一切命令。
他堅定著自己的信念,並相信著他一直崇敬的主人的強大——只要把那位王者困在天帝的寢宮裡,他就不用再擔心是否需要將自己家臥室的圍牆再翻修加高了。
很忠心很天真的北方將軍此刻還不知道,這一日晨光照耀進後花園時起,他時刻期待著夫妻關係已經開始往一條他無法控制的杯具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因為他所侍奉的君主,明顯也不是一個知道如何正確的哄老婆開心的人——對於設計親手殺死愛人,且孤守了三百年的痴漢,誰都不能再期待他的精神健康程度還維持在正常水平上。
天帝的三百年登位慶典從準備到排演就耗費了無數人的精力及心血,其所展現的,各神族精心準備策劃的節目也都是凝聚了天界精華的美輪美奐,只是今日來參加慶典的每一個天神,卻都顯得格外的魂不守舍。
尤其是他們向上望去,發現在空蕩蕩的帝座旁邊,今日又特別安放了另一座與其共享了同一高度的,同樣空蕩蕩的王座。
那是此代天帝自從登位之後,就從未出現過的,可以與天帝共享天界至尊權力的天后之座。
目睹了那場聖戰變革,並且在歷年清洗中有幸還活下來的天神們,對當時舍脂只是碰了下,連屁股都還沒捱上那冰冷的石椅,過後就被天帝一劍雷陣毀去的場景,還記憶猶新。
一陣陣的胃部抽搐與神經性頭痛席捲著整個天神群。
“增長天大人!”一聲充滿了英氣的女聲從身後傳來,焦急的情緒在其中顯露無疑。
正看著上首兩個無人座位的增長天按著“噔噔”亂跳的眼角,回過身,“啊,是迦樓羅王啊。”
迦樓羅王帶著她肩膀上的金翅鳥快步走來,緊張地道:“增長天大人,我向您請求的,幫忙覲見天帝的事情……”
增長天默然半晌,才緩緩地道:“恐怕,還要等些日子。”
迦樓羅王愣了愣,隨即更加急切, “怎麼?天帝依舊拒絕了我?”因為南方發生的叛亂以及阿修羅王的現身,來到善見城請罪的她已經被帝釋天的侍從阻攔接見了多日,沒想到她企圖找增長天從中轉圜的打算也沒有成功,迦樓羅王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天帝他,究竟在想些什麼!連對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