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片嘴巴碰啊碰的,就往向問天身上潑了一通又一通的髒水,那個統領聽得都說不出話了,就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停下來喘了喘氣,受傷的腳踝拖在地上很疼,身上也很疼,只過了這麼一會兒,冷汗就已經浸透衣服,眼前也一陣陣發黑。
我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斷斷續續地說:“另外一個,是上官雲……讓教主要小心上官雲,他表面耿直,實則是個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總有一天他會背叛教主的,一定要小心,絕不能對他予以重任……”
“還有……華山派的首徒令狐沖,他和向問天很早就狼狽為奸,勾勾搭搭……”我的聲音很嘶啞,說一句話就要喘幾下氣,但我依然努力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清楚,“你告訴教主,如果有一天遇見了令狐沖……一定要殺了他!”
我說的有鼻子有眼,表情也很逼真,統領看我的眼神有一點變了,他皺著眉,有些遲疑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閉上眼點點頭,最後我還是沒將任我行的事情說出來,因為我並不知眼前這個統領的底細,上輩子我對他印象不深,我記不起這人有沒有背叛東方,所以我不敢說,我怕他是向問天的人,如果洩露了任我行的行跡,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統領沉默了半響,又離開與其他人商議了一會兒,最後他派一個人前往內院:“你馬上去向教主稟報,把楊蓮亭的口供一字不差地向教主複述一遍,請教主定奪,快去!”
“是!”
統領走回來低頭看我,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這時,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飢餓與痛楚交加,讓我連眼皮都抬不起來。我有些恍惚地想了一會兒,這會兒那個統領倒是很有耐性了,沒有催促,只是默默地打量著我。對他而言,我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奸細,那麼也就快死了吧,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我扯了扯嘴角:“是讓我交代遺言嗎?”
統領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告訴我,是的。
我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