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有些喜歡我,也放縱我的親近,卻一直沒有相信我。
☆、第19章 吃醋
巳時三刻,我來到廚房時,老庖廚已經在灶前忙活了。
“楊小子,今兒做什麼?”他把手擦了擦,回頭問。
我瞥了一眼長案上的菜,挽起袖子:“下雨了,做點溫補的,用瓦罐燉野菇老鴨湯,記得把油撇乾淨,其他的我自己來。”
“行,”老庖廚轉身將曬乾的野菇用水泡發,笑道,“聽說你搬到教主那兒去了?真是不得了啊,就算是素雲姑娘跟了教主那麼久,也從沒這麼抬舉她呢。”
我笑笑:“還是一樣的伺候,沒什麼不同。”
老庖廚搖頭:“這可不一樣,能進教主的屋子那就是獨一份的,就是七位夫人也得留在後院裡,沒教主的允許都不許出來,你這麼天天貼身伺候的,便是連夫人長老們也要巴結的!小夥子,你的前程來了啊!”
“哪能呢,也多虧了大夥幫襯,”我一邊切著菜一邊說,“我來得晚,徐伯您這段時間教了我許多,沒有您教主哪能抬舉我?我心裡很感激您的,哦對了,上回我託採買的王大勺買了點龍井,味道還不錯,哪天給您拿二兩,您也嚐嚐。”
老庖廚聽了臉上便露出了幾分真實的笑。
自從我來了以後,他便只負責侍衛與侍女的三餐,偶爾還替我打打下手,我也見過他曾經偷偷嘗我做的東西,然後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也是,他的手藝其實比我精湛多了,只是不如我做的東西討巧,這麼被我擠了下去,心裡沒有疙瘩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來內院後,總是刻意與他交好,時不時請他喝個小酒,還送了他一個核桃木的棋盤,他約莫是覺得我還算懂事,我在教主跟前也挺得用的,不敢得罪,心頭氣漸漸就平了,這麼久來,這老頭對我不說真心實意,但也沒給我使過絆子。
老庖廚從籠子裡把鴨捉了出來,一刀抹在脖子上放血,又道:“你小子嘴倒是抹了蜜似的,怪不得教主願意讓你在跟前伺候。”
我蹲下來添柴,也不忘接著跟他閒話,等飯菜都備好了,我也把老頭子哄得眉開眼笑,又跟我說起了他那個在聖姑身邊伺候的女兒。
“我家小女啊,雖然十五六歲了,可還像個小孩子,昨兒被聖姑訓斥了,捱了一巴掌,臉腫的老高,躲在被窩裡哭了一夜還當我不知道呢,唉,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只盼著她早點嫁人,也不用給人做奴做婢的受這份罪了……”
我含著笑聽,這老頭三句話不離他女兒,前天還問我今年幾歲,我答了,他點點頭,狀似不經意地說:“十八了,也該成家了啊!”
如果我還聽不出他這是什麼意思,就白活了。
我顛了顛勺,把一道清炒蝦仁裝盤,關切地問:“徐姑娘沒事吧?我那兒正好有一些祛瘀消腫的藥,等會兒我拿給您,都說女孩子的臉面最重要了,不能大意。”
老庖廚有些意外地瞥了我一眼,畢竟以前他百般暗示,我都一副不鹹不淡聽不懂的樣子,但他也沒多想,大約覺得我想通了,終於願意娶妻成家了,眼珠轉了兩圈,便道:“那敢情好!我正愁沒有好藥呢!這麼著吧,晌午教主歇了,你想必也沒什麼活了,就幫我老頭子去聖姑院子裡跑一趟,行嗎?”
“怎麼不行,我反正也是閒著。”
老庖廚捻著鬍子笑了,看我的眼神彷彿在看女婿,他又問了我家裡還有什麼人,爹孃以前是做什麼的,就差沒直接問我八字去媒婆那兒合一合了。
我微笑著一一回答,一副喜形於色的模樣,手卻不動聲色地握住了袖袋裡那個青色小瓶。
真是剛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也不枉我這幾個月一直耐心哄著這老頭。
到了午時,我便端著飯菜回去,東方已經回來了,歪在暖榻上看著手中的密報,不知看到了些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外面又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走過去拉他的手,溫聲道:“教主,用飯吧。”
“啪”他冷著臉一把甩開我,看也不看我,繞過我走到桌前坐下。
我愣楞地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這是怎麼了,早上還願意跟我摟摟抱抱的,怎麼才過了幾個時辰,連手也不讓碰了?
是外面的事情惹他生氣了?這是拿我撒氣?撒氣就撒氣吧,也沒什麼。這麼想了想,我便恢復平時的樣子,過去給他舀湯。
我雙手託著纖薄的瓷碗遞到他面前,東方沒有接,他的視線停留在我的手背,他剛剛似乎在氣頭上,常年練武的人手勁大,這麼一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