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幹得出來的,當兵的很抗餓,昨天到今天都沒說埋鍋造飯,劉協餓得沒力氣,只有睡。
果然,知道小皇帝沒事後,連剛扎的營地都不要了,李典叫前隊清道,立即又上馬出發。
簡直瘋了!
第二天就只停了半個時辰休息,啃些乾糧繼續走。
到晚上,李典軍剛過上蔡,前方哨探報:“有大隊兵馬前來,勢猛。”
李典問:“什麼旗號?”
哨探報:“孫!”
李典喝令:“前軍散入道旁林中,中軍、後軍佈陣!”
喝聲響亮,十分有氣勢。
忽然一個奶氣沒脫乾淨的聲音叫道:“李典!你要投袁術還敢佈陣迎接他的先鋒軍,你做的什麼大將!?滾回家種地去!”
李典愣了會,低下頭,身前坐著的小皇帝仰著臉,很鄙視地看著他。
李典結巴了:“皇、皇上……睡醒了?”
劉協道:“必是你派出的快騎將訊息送到豫州府了,所以那方派兵來接應,還不快喝止佈陣!?”
李典這才:“諾!”
真是夠笨的,比呂布還笨,沒救了。
李典卻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沒說出曹操密令,怎麼小皇帝就知道了?
沒片刻,前方馬蹄聲轟鳴而至,隔了一截停下,那方出來一個將軍喊:“可是李典李將軍?”
李典道:“正是!敢問對面來者何人?”
那方道:“末將乃大漢忠義侯,驃騎將軍袁術帳下先鋒,孫策,接信前來迎接聖駕!”
李典到這時才放下心:“皇上聖駕在此。”
那帶頭的年輕將軍叫了幾個部下,一齊跑到這邊來,看到李典身前坐的劉協,幾人連忙下馬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奉詔來遲,請皇上降罪。”
劉協瞪大眼看孫策,當年就少年英武十分了得,現在怎麼樣了?
“平身。”
孫策站起來,面目俊秀,身姿偉岸,當年照面就叫人一凜的氣勢反收斂了,一副淡定安然的模樣。
劉協想:這個兄長已經進化得了不得了,那孫權豈非也要往這一型去?
孫策領了一萬五千騎,和李典的幾千騎並了,也怕路上生變,兩邊一拍即合,喘口氣的時間也不給,便向豫州府趕。
豫州沒被打,仍舊屬於曹操。
袁術派孫策領五萬兵馬來豫州接駕,豫州百姓一見揚州軍旗號,哭爹喊娘地就開始跑——袁術橫徵暴斂,他的百姓,比豬狗還不如。
豫州刺史是個糊塗人,看百姓跑,他也跑了。
孫策進了豫州城,一看,空的,囧了。
什麼情況?
要沒有李典的快騎傳訊和劉協喝止了李典佈陣,說不定晚上遭遇到,真的得先打一場。
進了豫州城後,孫策請劉協入州府暫歇,和李典談話去了。
劉協好容易有點他鄉遇故人的苦情感覺,孫策卻冷冷淡淡像沒見過他一樣,只得悻悻地抽抽鼻子入了州府內。
從許都帶出來的兩個黃門在長樂宮裡只是伺候劉協穿衣的,但離了宮,頭上沒了老黃門,搖身一變成了總管級的,一個吩咐州府內下人準備膳食、沐浴等,一個留在劉協跟前伺候他換下滿布灰塵的舊衣。
衣服剛脫去,帳幔後走出一人,拿了乾淨的褻衣披到劉協身上。
黃門嚇得尖聲道:“你是何人!?膽敢藏於帳後!意欲何為!?”
那人道:“在下姓孫,名權,字仲謀,外面領軍先鋒孫策是在下家兄。”
黃門嚇一跳,不敢再吼了,只是不知該怎麼辦。
從孫權走出來時,劉協已認出他來,擺擺手,讓黃門退下,對孫權嘆道:“仲謀早已藏進來,為何早不出晚不出,非等朕脫得一身精光才出來?”
孫權眼眸仍帶著碧色,笑彎了眉道:“好看看豬兒瘦了沒。”
劉協眉毛一跳:“好膽!敢叫天子做豬!”
孫權仍是一身白色衣袍,烏木為簪,走去一邊擰布巾,道:“那不是皇上告訴我的?皇上令我把皇上叫做豬兒,我豈敢不從?”
劉協不吭聲了,孫權走近,拉好衣襟的劉協忽然從席上撲過來,把孫權撲得仰倒——
聰明如孫仲謀,怎會不知劉協為什麼如此?
拍拍劉協的背,孫權道:“袁術十分看重家兄孫策,有家兄在,豬兒不要太擔心。”
劉協悶了會,“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