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樣的存在?
我一直都不清楚。
等待,我只是等待,等待能踹碎這些鎖,將我從這扇門裡帶走的人。
你是誰?
為什麼帶著光亮來?
讓我看不見你的臉。
我想看見,我想知道……
你是誰……
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伸在半空中,已經麻木的手。
在夢裡,自己似乎在尋找著誰……
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照在床單上的陽光。
昨天的自己,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刷——”
酷拉皮卡坐了起來。
空蕩蕩的房間,手摸到的床單,和屋裡的空氣一樣冷。
那是長時間沒有人活動的關係。
雖然手指發麻,卻很溫暖。
他一直握著自己的手嗎?
真的是和叔叔一樣,愛管閒事的人。
想到這裡,不覺笑了出來。
說到愛管閒事,酷拉皮卡想起了那時的圖書館。
兩年前的圖書館,同樣有一個愛管閒事的人。
當時因為他逆光,加上自己眼睛模糊一片,所以沒有看清他的臉……
“你就是那個金髮碧眼的性感美女?!在紐約圖書館,就是讓奇牙耽誤時間的女人啊!”
俠客的話,忽然之間,出現在耳邊。
那天,紐約,圖書館,逆光的人……
“你沒事嗎?”
記憶中的聲音。
“你還好吧?”
昨晚的聲音。
兩年的時間,讓少年跨過變聲期。嗓音早已從稚嫩,轉為成熟。
但是,那聲音中殘留的清澈,依然鮮明地留在腦海。
“我早說過,那傢伙還沒有那天關心你的陌生人可靠。”
這是自己向旋律講述考試那天之後,發生在圖書館的事,包括那個愛管閒事的陌生人,旋律聽後給自己的意見。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庫洛洛已經結婚了……
突然想去證實一件事。
抓起手邊的電話,酷拉皮卡撥通了內線。
沒有人接。
他們去哪了?
衝出門去的酷拉皮卡,正和走進來的人撞個滿懷。
“呀!”
由於太用力,酷拉皮卡向後倒去。
沒有想像中的疼痛,酷拉皮卡睜開眼睛。
眼前飄動的,是銀色的髮絲。
“我是來叫你吃早飯的。”
第一次,覺得那雙紫色的眸子,似乎有點不一樣。
“俠客在哪裡?”
過於驚訝的自己,沒有道謝,沒有問候,卻極不合適地冒出一句話。
“大家都在倉庫。”
奇牙似乎有點驚訝。
“你找他有事嗎?”
“呃……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麼……”
聲音越來越小。
真是爛到家的藉口,明明是奇牙在指揮,俠客怎麼可能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有點痛恨自己的反應遲鈍。
自己的想知道的事,極不合時宜。
自己好像老是這樣,在重要的時候,總是想一些沒有用的事。
就像是在圖書館等他那天一樣……
想到這裡,酷拉皮卡笑著甩甩頭髮。
“沒什麼,我們去倉庫吧。”
倉庫裡——
“咣!”
奇牙不停地投籃,俠客坐在廂型車頂上,繼續監聽東巴的電話,信長則坐在樓梯上抽悶煙,聽著收音機。
心情浮躁,酷拉皮卡坐在架子上,不停地用布擦著手裡的小鐵鉗。
“Hey,再擦下去,什麼東西都會讓你給擦沒的。”
實在看不過去的芬克斯,端著咖啡走到酷拉皮卡身邊。
“噹啷。”
笑了一下,酷拉皮卡把鐵鉗扔到了身後的架子上。
“……告訴費利齊先生,我們八點見。”
“喀。”
俠客摘下了耳機,從車上跳下來。
“奇牙!”
奇牙停住球。
“他想遛了。”
俠客走了過來。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
“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