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門被推開,一身黑衣,頭戴黑帽,賊眉鼠眼的東巴,走了進來。
對於不速之客,波斯貓只看了一眼,便昂著頭,從他面前走過。
所以說,如果不想被輕易背叛,最好不要養貓,還是養條狗吧。
在這種時候,它會忠實地看守自己的領地,雖然不能阻止外敵入侵,至少會大聲叫幾聲。
城市裡,一條運河邊——
“走吧,又看什麼?”
短頭髮,吊眼梢的男人,從遠處的橋上走了過來,拍了一下靠在欄杆邊看雜誌,扎著馬尾,留著鬍子的男人。
“你看,達芬奇,建築師、工程師、畫家……”
拿著雜誌,男人試圖讓同伴也看一眼。
“真棒。”
吊眼梢的男人理也不理,從他身邊經過。
“等一下!看著個。”
拉住同伴,男人興沖沖地說。
“學習藝術、浪漫、性的語言。”
吊眼梢的男人終於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不像你,要看指南。走吧。”
“是,老闆。”
被吊眼梢的人拉著,男人合上雜誌,無精打采地跟著他走向岸邊。
停在岸邊的白色機動船,亞麻色頭髮的男孩,面前攤著膝上型電腦和各種裝置,正在等著兩個人。
“做點貢獻吧,解纜繩。”
上了船後,吊眼梢的男人,看著亞麻色頭髮的男孩。
“今天?”
亞麻色頭髮的男孩,露出無害的笑容,動手解開船尾的纜繩。
“對,如果你不介意。”
看了他一眼,吊眼梢的男人,發動船。
紐約,曼哈頓——
“小杰?我就快到了,你在等我一下。”
坐公交車的酷拉皮卡,接到小杰著急的電話。
“雷歐力奧呢?又不來了?是嗎……他不是還沒去嗎?我一會就到,你放心吧。”
結束通話電話,酷拉皮卡望著窗外的後退的景物。
今天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坐地鐵,就是想吹吹風,不想有悶乎乎的感覺。
心情稍微浮躁一點,不知道是因為心中有話要說的關係,亦或是早上喬依叔叔的電話的關係。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先想想見到他後該怎麼說吧。
想到這裡,嘴角不覺上仰。
但是,小杰剛才的電話,說他還沒有來。
這樣也好,讓自己有時間去想想。
威尼斯——
“準備妥當了。”
亞麻色頭髮的男孩,看著剛上船的老人和銀髮少年,指著電腦螢幕上的影象。
“是視像矩陣追蹤,笛卡爾座標和高度角位,以確定目標的位置。”
“我們在威尼斯,說英語吧。”
看了亞麻色頭髮的男孩一眼,銀髮少年無奈地說,拉下了耳邊的對講機。
“東巴,怎樣?”
房間裡——
東巴把巨大的塑膠蓋子,鋪在地上,拿出一個鐵盒子,撕開封條,拉下對講機回話。
“爸爸8:15上班,船庫空了。”
把盒子中灰色的粘稠狀液體(M-80均聚樹脂,會爆炸,相當於液體炸藥塗料),倒進塑膠蓋子上。
“媽媽和平常一樣,,8:30送女兒上學,接下來的45分鐘,會很安全。”
船上——
“垃圾佬還沒有訊息?”
老人拉下對講機。
房間裡——
“是誰幫你找的布達佩斯養蜂人?”
液體全部倒進去,東巴拿著裝修時塗牆壁漆的長長的滾刷,蘸著塑膠蓋子裡的液體。
“你可以信賴他們。”
船上——
“要我說幾次,誰都可以信賴,只是信不過他們身上的邪惡。”
老人有點生氣。
房間裡——
東巴攪拌著液體,不耐煩的語氣。
“知道了。”
船,靜靜地駛進小巷。
“噠噠。”
亞麻色頭髮的男孩,敲擊著鍵盤。
“嘩啦啦——”
船庫的水閘開啟了。
靜靜地掉頭,船尾先、船頭後,小船進入空無一人的船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