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所以實際上永井小姐一路上都閉著眼睛,由你帶路。就算你為了等待多良先生在迷宮裡轉來轉去,永井小姐也不會知道。在多良先生衝出來嚇唬你的那一瞬間,你便用事先準備好的毒針在永井小姐的面前將他殺害。”
“那聲音呢?中毒的人總會發出點聲響吧?”玉置茉衣總是找服部的碴,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服部的推理。
服部不以為然地繼續自己的推理,“那是因為這是鬼屋,就算多良先生髮出什麼痛苦的呻吟聲永井小姐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只以為這是鬼屋中本來就被設計好的用來嚇唬有人的音效吧。”
服部邊陳述著自己的推論,邊觀察著內野耕平的神色。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不一定是我做的啊。太一在座的大家都認識,也可能聽他說過那條通道的事啊。” 內野耕平臉色很難看卻仍不承認殺人事件與自己有關。
“不,這件事只有你可以做到,的確知道工作人員專用通道的可能不止你一個,但是曾經來過鬼屋的你才可能清楚知道案發現場與通道出口很近並且在那裡沒有扮作鬼的工作人員會來妨礙你的計劃。”
“這太牽強了……”內野耕平還是不甘心。
“當然不止這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死者應該穿著的染血的白大褂。頭套的話很好辦,在你將帶毒的針刺向他的時候就可以脫掉他的頭套,但衣服不行。所以你只好在後來以尋找死者為由和今津先生一起發現死者的屍體,當時鬼屋內很暗,發現朋友倒在地上的今津先生看不清,也不會注意死者的衣著。在趁今津先生去找工作人員的時候,你就脫下了死者身上的染血的白大褂,然後塞到了工作人員通道中的道具儲藏室裡,從案發地點到儲藏室來回只需一兩分鐘。而你這麼快去找死者也是為了不讓死者被其他人發現吧,而且和今津先生同去也可以為你留下不可能犯罪的憑證。”服部一口氣完成了自己的推理,任憑內野耕平怎樣想也無法推翻。
“那證據呢?你有決定性的證據嗎?”內野耕平與所有被指認殺人的兇手一樣,都不願放棄最後一絲脫罪的可能性。
“證據應該還在你身上吧。我在這附近都檢查過一遍了,並沒有找到可以存放毒針的容器,所以那應該還在你的身上吧,這就是無可辯駁的決定性的證據。”服部手執帽簷,帽簷的陰影遮住了服部的表情。
另外三個大學生不可置信地看著內野耕平,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殺人兇手真的就在他們中間。
“不會的,怎麼可能?耕平不會殺人的。”大知理惠不願相信自己的一個朋友殺了另一個朋友,“耕平你不是和慶太關係很好嗎?你是不會殺他的對嗎?”
大知理惠的一句句疑問換來的只是內野耕平無限的沉默。
“如果我猜得沒錯,殺人動機是否與一年前意外死亡的松尾太一有關呢?”服部問道,雙眼凝視著沉默不語的內野耕平。
內野耕平聽到服部的詢問,猛得抬起了頭,停頓片刻反而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不愧是關西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果然名副其實。太一的死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是慶太那傢伙殺了他。”內野耕平的表情悲傷夾雜著怨恨,“是慶太在趁太一不注意時從背後嚇唬他,才使他失足摔下山的。這些還是我不久前才知道的,某次社團後喝完酒,我扶著喝醉了的慶太回家時他親口告訴我的。我當時就氣瘋了,但卻還沒有想到下手殺他。可是當我們決定來熱帶樂園時,慶太竟然跟我說想用當時太一告訴我們的工作人員通道來嚇唬結衣,理惠和涼。他惡作劇害死了太一還不知悔改,竟然還想用太一告訴我們的事來嚇唬別人。當時我就決定用這個方法殺了慶太。我是化學學科的,以實驗之便稍微偷帶出點氰化鉀並不難。慶太還讓我把人帶到通道的出口附近方便他惡作劇,怎會想到他其實是乖乖過來送死的呢。可笑吧?如果不是他想惡作劇就不會死了。”
服部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地聽著內野耕平的自白,每一個悲劇的背後總是藏著另一個悲劇。自從開始了偵探這個職業,解開謎題的同時總是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悲劇,讓原有的成就感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一點也不後悔,慶太該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為什麼太一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而始作俑者卻還好好地或在那,我不能原諒……不能原諒啊。” 內野耕平被警察帶走時,口中還這樣唸叨著。
看著內野耕平離去的身影,服部嘆了口氣,他不是不能理解兇手的想法,但他仍不願意看見有人為了報仇而走上了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