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冰冷的瓷磚地上,看他大張著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天花板,便知道他早已回天乏術了。
同剛才在酒吧中一樣,服部用照相機記錄下了現場的情況後,蹲下身調查死者的死亡時間和死因。
還未脫下方才檢查國分孝夫是帶上的塑膠手套,服部搭上這名矮小男子的頸脖,發現屍體上還有餘溫,看來離他死亡到發現還沒超過半個小時。這名死者該是在國分孝夫死後在被殺害的,這點錯不了。
柯南輕輕將死者的頭抬起,這名死者的嘴唇與指尖也隱隱泛著青紫色,但與酒吧中的國分孝夫不同,這名矮小男子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拇指寬的勒痕,明顯是被人絞死的。
“這名死者的身份知道了嗎?”服部眉頭緊鎖地望著第二名被害人,向守在現場的侍者問道。
“我比對過旅客名單了,這位先生名叫毛裡英志,住212房間。”侍者回答道。
“這位毛裡先生有同行者也在船上嗎?”服部繼續問道。
“應該沒有,登記的時候他是一個人來的。”另一名負責嚮導的工作人員回答道。
“那麼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是誰?”柯南也走到服部身邊,抬頭向在場的工作人員們問道。
“是來這裡打掃的清潔工,那位阿姨現在嚇得不輕,我們讓她在休息室裡先壓壓驚。現在這個點很少有人使用健身房,所以這邊的廁所人也不多,要不是十點半是規定的清掃時間,否則也不會這麼快發現有人到在這裡。”那位工作人員向柯南解釋道。
“嘖,在短短几小時裡已經有兩名被害人了,雖然兩名死者的死因並不相同,在封閉的遊輪中,很難想象這兩起案件分別是由兩人所為。”服部一手抵著下巴,自言自語地喃喃起來。
“這兩起案件的確是由一人所為。”柯南為服部的推測下了定論,說著便將從死者身邊撿到的一物交給服部,“你看,與剛才國分先生膝上擺著的,由積木拼成的木棍一模一樣,上面所示的數字還是‘0005376’。”
服部接過柯南遞來的木棍,發現無論是積木的材質,還是用膠的方法都與剛才自己發現的那條完全相同,而積木所拼成的一串數字便是兇手想要向人們傳達的資訊。
想到這裡,服部將自己的帽簷壓下,換上了辦案時認真的表情,對身邊的柯南壓低聲音說道:“工藤,看來這次我們是遇上連續殺人案了。”
不知兇手會不會將謀殺繼續下去,服部拜託工作人員叮囑船上的乘客儘量不要走出自己的客房,直到遊輪到達大阪港後,便與柯南兩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兩起案件發生時都沒有引起旁人注意,很難從目擊者這一條線尋找兇手線索。兇案發生時間的不確定使縮小兇手範圍顯得很是困難。雖說大海中的遊輪是一個封閉的場所,但遊輪中有近五百名遊客以及百多名遊船的工作人員,一一排查所耗時間難以估計,難防在此期間兇手再次作案。
於是,柯南與服部決定先從死者的關係下手,從兇手留下訊息來看,這應是一起有預謀的連續殺人事件,若找出了死者間的關聯,便是找出兇手的一個突破點。
海上手機收不到訊號,只能用房中的固定電話向外聯絡。服部回到房後,便給大瀧警官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調查死者之間的關係。但得到的訊息使偵探們倍感失望,不僅兩名死者並不相識,並且年齡、職業、出生地等等都完全不同。
第一名死者國分孝夫41歲,出身地和現住地都是橫濱,現在是一家商社的課長。而第二名死者毛裡英志29歲,出身於大阪,考入東京的大學後就定居在了東京,現在是一家咖啡店的店長。
服部看著自己從大瀧警官那裡要來的資料,蹙了蹙眉說道:“這兩人看起來完全沒有關係,但就兇手殺人還留下訊息這一點來看,應該不是無差別殺人才對,兇手究竟為何選擇了這兩人呢?”
“是啊,現在唯一可以推測的就是兇手為男性,而且身高在170以上。第一起下毒案件無論是誰都能辦到,但第二起案件很難想象一個女人可以做到絞死一個成年男性,而且從勒痕的角度判斷,兇手要比死者高上一點。死者毛裡英志身高不到170,所以兇手的身高該是高於這個數字。”
“但是我們現在手頭的線索還太少,現在又不知兇手何時會再出動真是讓人心煩。”服部說著撓了撓帽簷下的劉海,轉頭向柯南提議道,“這樣吧,工藤我們分頭行動。你去問問第一名被害人的妻子國分夫人蒐集線索,我去調看船上的監視錄影帶,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