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服部進門的新一,在服部將手中的傘插進傘架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說道:“服部,你去問橫山醫生借塊毛巾將身上擦擦乾吧。”服部遠離自己的那一邊溼掉的一大片,憑新一的觀察力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
“噢,沒事,我這衣服不容易進水。”服部將被沾溼的外套脫下,裡面的長袖T恤雖有些受潮,但似乎沒有被水沾溼後變色的樣子,“工藤,還不是因為你老是病懨懨的樣子,我只能多罩著你一點啊。”
“哈,那我就不道謝了。”服部總有本事能將新一的道謝直接堵回肚子裡。
似乎聽到了新一與服部交談的聲音,一位穿著護士裝的年輕女性出現在了接待處,笑容滿面地詢問道:“你們就是橫山醫生口中的那兩個高中生吧?醫生他已經等了很久了,快進來吧。”
年輕護士看樣子不到三十歲,護士帽下長髮整齊地盤在腦後,端正的容貌加上一點淡妝的輔助顯得頗為漂亮,名牌上寫著的“平野”應該就是她的姓了。
新一和服部點了點頭,便跟著護士小姐進入了診室。
見服部手上拎著被打溼的外套,年輕護士提議道:“衣服我幫你拿到暖氣邊烘乾吧,裡面有暖氣,應該不會著涼的。”
“哦,謝謝,那就麻煩你了。”服部摸了摸後腦勺,將外套遞給年輕護士。
“橫山醫生就在前面的診室裡,進去就可以了。今天我們似乎沒有別的病人,所以不用著急。”年輕護士微微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那護士長得漂亮,性格也不錯啊。”望著護士小姐遠去的背影,服部不禁感嘆道。
“你迷上人家了?”新一的語氣值得玩味。
“沒有。”服部的臉上使出壞笑,“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哈,怎麼會。”新一表示這只是日常的調侃活動之一。
“工藤君,服部君,你們來啦?”見兩個高中生走入診室,橫山醫生放下手中的筆向兩人打招呼,“昨天睡得還好吧?”
“很好,橫山醫生謝謝你,多虧了你將屋子借出,我們才不至於露宿街頭。”服部摸著後腦勺,笑著回答道。
新一用手肘捅了捅說話沒正經的服部,“橫山醫生,不止借用了你的房間,還騰出時間幫我看病,真是太麻煩你了。”
“這沒什麼,反正我這小診所清閒得很,再不看看病,我的醫術也要荒廢了。”橫山醫生穿著白大褂的樣子顯得更為嚴肅,但只要一開口這種感覺便煙消雲散了,“坐下吧,工藤君,我先幫你兩個體溫。”
趁新一嘴裡含著體溫計沒法說話時,服部開始與橫山醫生閒聊起來,“這診所真的除了你,只有兩個護士嗎?那你一個人什麼病都看?”
“也算不上,我是全科醫生,就做些初步診斷,如果遇上大病和疑難雜症,我就只能建議病人去城裡的大醫院了,畢竟我這裡檢驗治療的儀器都有限。”橫山醫生回答道,“而且我這兒的兩名幫手也很能幹,剛才帶你們進來是平野護士,另一個盛田護士年紀大了點,但經驗比我還多。”
“哦,這樣啊,虧你肯在這麼個小村裡當醫生。”服部感嘆道。
“這總得有人幹,不是嗎?”橫山醫生笑了笑,“畢竟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由我來擔任醫生最好不過了。”
體溫計用“滴滴”告訴人們它已經完成了使命,從新一嘴中拿出體溫計,橫山醫生微笑著說:“36。8度,工藤君,你的燒已經退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頭還有點暈,使不上力,其他比起昨天好多了。”新一回答道。
“那就好,不過下午的時候體溫可能會有點反彈,還不能掉以輕心,我再開點藥給你。”橫山醫生拿出病歷單問道,“你有帶保險證嗎?”
“那個……”新一有些猶豫不決。
知道新一不想在任何地方留下檔案,服部連忙插嘴道:“這傢伙把保險證忘在家了,要不用我的名字吧?”
“這個違反規定……”橫山醫生也有些為難。
“拜託!”新一和服部雙手合十,一唱一和地哀求道,最終軟磨硬泡地讓橫山醫生同意了。
“對了,你們要不再在這住一天?”將藥單遞給新一後橫山醫生又提議道,“今天下大雨,恐怕下山的路不太好走,你病還沒完全好,實在不適合在這種時候再大雨中走遠路。而且服部君,你的摩托車還沒修好吧?”
“這不太好吧……畢竟已經叨擾您一天了。”不想再繼續給醫生添麻煩的新一連忙推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