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進湖中的碎石,使原本平靜的湖面激起了片片漣漪,雖然在場的眾人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卻不難從他們表情中細微的變化看出每個人對此都各有心思。
“哦,這兩位少年人看來還真是信心滿滿啊,讓我聽聽你們的推理吧。”唯一沒有一絲動搖的只有剛剛介入這起事件的小嶋刑警,“另一位年輕人我不認識,但是服部平次……你是大阪府警本部長服部平藏家的公子吧?你的高中生偵探的大名我也早有耳聞,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推理吧。”
“等等!這真的是殺人事件嗎?不是死神的詛咒?”伊藤典子尖銳的聲音首先打斷了小嶋刑警的話,“我……我不相信……”
“這世上跟本就沒有什麼詛咒,這一連串的事件都是人所做的。”新一用平淡的語氣回答道,事實上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他做出太過激烈的言辭,“這一點我早說過了,現在我還是這樣的答案。”
“可是工藤君,你不是對我說過從不在場證明的行兇的可能性來看,只有今村健太郎才有可能犯罪嗎?”水田巡警舉起手提問道,“現在今村健太郎已經死了,那我們當中不是沒有人能夠做到了嗎?”
“我們當初的確是這樣推論的,但這是建立在所有的案子都是由一個人完成的這一點上。”服部雙手抱在胸前回答道。
“這些事情不是由一個人?難道是有幫兇?”水田巡警驚歎道。
“與其說是幫兇,我覺得應該是犯下兇殺案的兩個兇手並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吧?”新一拭去了額頭上的冷汗回答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說這一連串的時間是碰巧由兩個人做下的?”大野隆插嘴問道,“這也太巧合了吧?怎麼可能……”
“這不是巧合,只是第一名兇手犯下的第一起殺人案,給第二名兇手創造了殺人的契機,是這樣嗎?園田先生?”服部拋下了這句話,將視線聚焦在了他所體溫的物件——園田榮一身上。
“為什麼要問我?難道你說我就是殺人兇手嗎?”園田同樣回瞪著面無表情的服部,略顯激動地反問道。
“沒錯,我們就是這樣推論的,在這一連串的殺人事件中,你所殺害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菸酒店的老闆首藤歸一,我說的沒錯吧?”新一代替服部回答了園田的問題,又將另一個問題丟了回去。
“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明這次的殺人事件是兩個人所為,並且這兩個人還不是共犯?”園田只是用另一個問題回答了新一的問題。
“就算你不問,我們也打算說明的,這裡就讓我來說吧。”瞄了身邊氣息急促的新一,服部攬下了大多的解釋工作,“讓我們想到這一點的契機是第四名死者今村健太郎的死,如果按照傳說來看,‘獵人’這個職業被重複了,若從兇手之前的舉動來看,他是想讓眾人錯覺這是死神詛咒殺人,這一點從平野光洋死時的密室手法便能看出,因此這樣的矛盾說明了兇手原有的計劃被打亂了。”
“當然這還不能確定兇手有兩人,但首藤歸一和平野光洋的兩起事件中,一點點的違和感讓我們不由地往這個方向想去,兩起案件兇手都用了絞殺這個方法,但是作為兇器的繩索卻不同,一起案子中兇器被兇手帶走,但另一起案子中沒有,並且首藤歸一是被直接絞死的,但平野光洋則是先被菸灰缸敲暈,再被勒死的。”新一將兩起案件中的不同點一一列出,“這其中的緣由我與服部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如果兇手是兩個人便都好解釋了。”
“但是就憑這樣……”水田巡警也覺得這樣的推理太過牽強。
“當然不只是這樣,讓我們確定了兇手有兩人是因為我們發現了首藤歸一和平野光洋的死亡時間幾乎是重合的這一點。”服部沒來得及等水田巡警說完便繼續道,“其實阿古育夫抓住了首藤歸一的把柄,並且將證據藏在了自己的書房中。”
說到這裡,今村夫人的臉上露出了動搖的神色。
服部注意到了今村夫人表情的變化,特地隱去了今村夫人與首藤的關係,繼續說道:“阿古育夫死後害怕自己秘密暴露的首藤歸一偷偷溜進書房找出了這些證據,並將它們燒燬。證據的話就是我們在阿古育夫的菸灰缸中找到的灰燼,如果可以做指紋檢測的話,首藤歸一的指紋會出現在阿古育夫書房的各個地方吧。”
“事件發生的那一天下了一個上午的雨,知道下午4點左右才停,在此之前進入書房一定會留下水痕,如果沒有水痕的話,只能說明首藤歸一是在雨停以後才進入別墅的,也就是他謊稱自己去跑步的那段時候……咳咳……”新一輕咳了兩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