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工藤新一君,我們這是初次見面吧?雖然以前就在報紙上見過你,但是見到真人時你這張臉還是讓我震驚不已啊。”白馬用著他一貫的說話腔調,嘴邊仍舊掛著那不變的笑容,但總讓人覺得他話中有話。
“你夠了,到底想幹嘛啊?在人家推理到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出盡風頭,真是讓人不爽至極。別忘了你上次推理還輸給我們……不,輸給我了!”服部實在受不了白馬的說話方式了,絕對是上輩子和他有仇,一看到白馬服部就覺得一肚子火。
“哈,原來是號稱關西的名偵探服部君啊,真是好久不見。”白馬的用詞禮貌得無可挑剔,但聲聲刺耳,“上次的推理的確是我的失誤,誰能無過呢?怪只怪那個小偷佔據了大半的思維。”白馬誇張得聳了聳肩,毫不在意。
“不要讓一個人的特質影響你的判斷力,這是最重要的。”(注)新一在一旁緩緩地說道。
白馬聽了倒收起了他一貫高傲的態度,換上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看來我是栽在那小偷身上了,作為一個偵探我還有所不足啊。事情解決,我也先告辭了。工藤君與服部君,我相信我們會再見的。”
就這樣白馬匆匆地離開了。
“不要讓一個人的特質影響你的判斷力,這是最重要的……嗎?”服部撓了撓自己的頭髮,苦笑著喃喃道:“看來作為偵探我也還有的要學啊。”
“嗯?”新一沒有聽清服部的喃喃自語。
“啊,沒什麼,工藤我們也回去吧,這裡離你家也挺遠的,你的感冒症狀也得注意,早點出發吧。”這些話服部可不想被工藤聽到,承認自己的不足是應該的,但無論怎樣,服部都不想在工藤面前認輸。
夏天的晚上六點,天還沒有暗下來,新一和服部搭了警察的順風車到了離公館最近的車站。因為地處偏僻,電車的車次不多,離下一班電車還有十三分鐘。
服部的話嘮在等車時又發作了,“到頭來基德還是沒有來,最後還被白馬那傢伙出來搶風頭,想想真讓人不爽。不過總比呆在家裡強,對吧,工藤?我就說沒這麼倒黴會突然變小……”
話音未落,服部只見新一突然捂住胸口,弓起背來,一臉痛苦的表情。
“喂喂,不是吧……”莫非自己就是那傳說中的烏鴉嘴,服部連忙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新一。
新一本想說變大變小什麼的自己已經習慣了,但事實證明這種心臟劇烈收縮,骨頭彷彿都要融化的感覺不是多來兩次就能接受的。想著不能在這裡變小,但一陣陣襲來的疼痛讓新一舉步維艱,冷汗不斷從額上滑落。新一一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不由地死死拽住了扶著自己的服部,尋求幫助。
透過新一拽緊自己的手上傳來的力度,服部知道對方現在肯定很不好受。光站著也不是辦法,幸好站臺下就有廁所,服部架起新一,將他拖去了廁所。
果不其然,等到躲進廁所的新一再出來時,他已經是柯南了。變小後,原來的不適感一掃而空,為了以防萬一,出門時新一就準備了一套“柯南”的衣服,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看著自己又變小了的樣子,新一隻能再度苦笑。
多虧地處偏僻的關係,車站並沒有別人等車,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但被這樣一折騰,柯南與服部又錯過了一班列車,等到一大一小兩人回到新一家中時已經超過八點了。開啟家門時,兩人發現灰原竟然在自己家中等著。
灰原用毫無溫度的眼神掃視了進屋的一大一小,弄得柯南和服部渾身發毛,看來今天玩脫的事已經瞞不住了。兩人只得很不自然地打了個招呼,“灰原……你好呀,在我家找我有什麼事嗎?”
“工藤君,你回來啦?”灰原淡淡地問道,“我本來只是想來看看解藥發揮的情況的,到了你家卻發現沒人,所以就問阿笠博士借了你家的鑰匙坐著等你了。我早就料到你是不會聽我勸的,但沒想到這麼快就坐不住了,不過看到你身邊那位我就知道原因了。就你現在的樣子,我的需要資料也拿到了,以後自己好自為之。”
甩下這句話,灰原便離開了,與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灰原露出了個意義不明的微笑,搞得柯南和服部都覺得今晚得做噩夢了。
送走了灰原,兩人唯一欣慰的是灰原竟然還帶了點飯菜,看來在別人眼裡新一就是那種沒人送飯就會餓死家中的推理宅。
從中午到現在各種折騰,兩人什麼都沒有吃,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看見送上的晚飯,負罪感什麼的早就被扔到了腦後,民以食為天,名偵探不吃飯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