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既報警又請偵探來阻止基德呢?而且透過與你的談話我並不覺得你很相信我們兩個高中生。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向你父親推薦我,並把保護寶石的重任交予我們呢?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希望基德可以偷走寶石,這樣就算基德還來的是假寶石,你只要一口咬定寶石是基德偷換的就行了。基德預告函可是解了你多年的憂慮吧。可惜事與願違,可能是社長擔心基德,於是在回房睡覺前去檢查了寶石,從而發現了寶石是假的這個事實。他把你叫去書房興師問罪,在爭執之中你不慎殺了社長吧。為了身外之物你卻殺了你的親人,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新一的眼神中流露了深深的無奈與譴責,無論經歷了多少次他都不能習慣這樣的場面,更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選擇殺人這條不歸路。這一切服部都看在眼裡,可能正是新一一成不變的正義感與埋藏在心底的善良在自己的心中引起了共鳴,自從第一次遇到眼前這人,服部就被深深地吸引了。從那時起,工藤新一就是他所認同的人,無論多少次在危急時刻服部都願意為他出生入死。
“可……可是……你們不是還是找不到寶石嗎?那些這麼小的碎片說明不了什麼的,找不出原來的寶石,你們就無法證明寶石是假的。”青山裕之仍不願放棄,雖然知道自己已被逼至絕境但也不遠放棄一絲可能性。
“沒用的,我有證據證明寶石是假的。”聲音的源頭既不是新一也不是服部,事實上兩個高中生偵探也被說話者驚得長大了嘴。
“白馬探……你怎麼會在這裡?”偵探甲子園的回憶一下浮現在服部的腦海中,他可真不想再見到這裝模作樣的傢伙了。
“下午五時二十二分三十六秒,看來是趕上了。我聽說這裡有件和基德有關的案子所以就趕來了。”白馬優雅地靠在客廳的入口處,嘴角上掛著一貫的笑容,從襯衫口袋裡掏出了懷錶招牌性地報了時。
“你就是白馬警視總監的公子,白馬探?”目暮警官早就知道警視總監有個在英國留學的兒子也是高中生偵探,不過見到本人還是第一次。
“正是在下,最近正好因為一些事回來日本,”白馬探捋了捋自己的金髮,“我調查了下警方的資料,其中有一條引起了我的注意。在三年前左右,有一顆天然的紅、藍寶石連生體在黑市被出售,其中描述的形狀重量等等都和青山公一所收藏的紅藍雙子星一模一樣,於是我大膽推測,真正的寶石早在三年前就被出售了。接下來再順藤摸瓜,透過警方線人瞭解到出售這顆寶石的人就是你喲,青山裕之。”
白馬探的語氣不緊不慢,卻讓人頗感壓力。像是為了印證白馬的話,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察慌慌張張地衝進客廳,手中舉著一張白色的卡片。
“這難道是……”基德的案子雖在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內,但對於如此張揚的白色卡片,目暮警官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讓我看看。” 服部問年輕的警官要過卡片,新一也湊了過來。白色卡片上,印著與預告函上相同的字型,右下角怪盜基德的自畫像還是一樣的充滿嘲諷之意。
“在下雖予前日呈上的信函中所述,欲於今日前來拜見紅藍雙子星,但經查實,青山社長您所收藏的寶石已是被偷樑換柱之品。在下為不能一觀紅藍雙子星的真容深表遺憾,也請容許在下不能出席今日原有的盛宴。怪盜基德敬上。”
“基德早就知道這寶石是仿造品,所以不來了嗎?”目暮警官舒了口氣,命案的事已經夠讓他煩心了,少了基德這個禍害可真是謝天謝地。
“這封預告函是哪裡找到的?”新一向找到預告函的年輕刑警詢問道。
“我們在花園搜查時發現的,也不知道基德是什麼時候放在那的。”
新一和服部顯然對這張突如其來的卡片心存狐疑。
白馬對於基德的卡片倒是一臉瞭然於心的樣子,臉上一貫的微笑於此刻顯得咄咄逼人,“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青山裕之先生?”
被指證的青山裕之明知百口莫辯,卻還不放棄最後的掙扎,“這隻能證明寶石是假的,還是不能證明人是我殺的……”
“不用垂死掙扎了,我之前也說過,看血濺出的程度,兇手身上一定也多少沾了點血跡,看你衣著光鮮,頗為講究,襯衫一角卻有明顯的皺著,應該就是用水洗後沒幹便受到折壓的原因吧。把衣服送去警方鑑定很容易就能發現被害人的血跡的。”
新一將最後的決定性的證據放上臺面,青山裕之最後的狡辯也成徒勞,被目暮警官帶走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