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唱的是一出《雙救舉》,一個是小姐一個是丫鬟,唱得十分靈動。那演小姐的,就是當時在唱對花的時候那個扮女娃的姑娘,而演丫鬟的卻是扮男娃的姑娘——現在,她們二人可不是唱曲兒的了——只要一開腔,就把黃梅調甩起,現在的這倆姑娘,已經是戲子了——雲翔跟她們牽扯不清……實在是……丟人!這倆丫頭,跟品慧年輕時候比起來,實在是……差太多,太多!
“紫燕紫燕你慢飛翔,煩你帶信送李郎……”一句話,唱的時候,眼神鎖定了樓上,流露出了嬌羞姿態卻是十分的自然,一舉一動,那麼的輕柔婉轉。
“老爺……那小妞兒的眼神兒……”紀天堯早已經瞄到了樓上的展雲飛,他這麼說,其實是故意的——故意說要給天虹做主,卻是要在這裡就把展雲飛的完美從展祖望的心裡扯出來。
展祖望自然是看得出來這眼神兒的不對的,他也跟著這眼神兒往上看去——二樓,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裡,端著茶盞,對著臺上人微笑,兩人間似乎有什麼在流轉可又有一種波濤洶湧的感覺。但是……光憑這這一點就足夠了——足夠了!
“天堯……你帶我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展祖望不是傻子,紀天堯跟雲翔關係好得跟親哥倆似的,能隨便就要派雲翔的不是——也絕不容易。
“老爺,雲翔真的對那個小妞有意思!”天堯指了指臺上的蕭雨鵑,“似乎大少爺對她大姐還不錯——所以雲翔就說兄弟倆一起娶了姐妹倆也算便利。但是……大少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是個守禮法的人,雲翔嘛……似乎因為這件事,跟那丫頭還結了樑子……”天堯搖了搖頭,“多不值啊,一個唱戲的女人而已。”
“嗯……”沒看見雲翔的身影,展祖望只能對著雲飛雲那女子遙相呼應的春水生氣,“雲翔他什麼時候來——一般情況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頭幾天來得很是頻繁……這幾天……我也只聽天虹哭訴……沒能過來看看。”天堯垂著手站立著,眼裡卻閃爍出點點喜悅——現在,雲翔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不知道,但是這展雲飛——卻是板上釘釘了。
果然,展祖望看了看——兩人那眼神之間的互動還沒有結束——氣得老爺子差點背過氣去,暗自壓了性子,坐了下來。進門時候專門挑了個靠著門邊的位置——這位置不好,人來人往的,卻不容易被發現。而這樣一個位置,自然更容易看清楚一些事情……
走下戲臺,蕭家那個大丫頭攥著手帕,輕輕走上樓去,坐在展雲飛對面。
展祖望也實在是沉不住氣了,轉身也跟著上了樓——不過……是從另一邊樓梯上去了,親耳聽到與親眼見到的,永遠都是有差距的。
遠遠的,聽不見兩人在談些什麼,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不能騙人——展祖望明顯看出了這兩人臉上的笑意,女子溫柔似水,男子體貼入微——多美好的畫面啊……只是,這男子若不是他的雲飛,就更美好了——而現在,他只想要過去,狠狠甩他這大兒子一個耳光——女人哪裡沒有?偏偏看上個戲子!
忽然,樓下一陣騷動。
“哎喲!展二少,您這又是怎麼了?!”金銀花的叫嚷倒是不小,只聽得樓下兵兵梆梆的一陣響動,腳步聲越來越雜亂,也有人叫的嚷的,亂做一團。
“我怎麼?!”雲翔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恰巧傳得到樓上來,“我倒要問問你怎麼——那些青梅酒,放了古怪藥材不說,沈大哥他喝了一口涼茶就犯了胃病——金銀花,今天我是來找溫良玉算賬的!”
“哎喲我的小祖宗!”金銀花可算是著急了,“那溫老闆又怎麼知道沈老闆有胃病啊——這胃病,就怕一冷一熱,您看看……這就是誤會,誤會!”說著,推了推一旁的蕭雨鵑,“死丫頭,還不去勸勸二少爺?!”
“用不著!”雲翔手中馬鞭往外一攔,“這丫頭,二爺我可消受不起,金老闆,今天這事兒不算完——讓那姓溫的給我小心點!要是沈老闆有個丁點兒散失——我讓他好好的來,好好的走。”
作者有話要說:《雙救舉》也就是《女駙馬》的前身。由於電視劇裡關於小曲跟黃梅戲這部分BUG太多,就沒按照原電視劇走,見諒。
☆、五十二、為難
五十二、為難
“這就是所謂的雲翔他看上了那蕭家二丫頭?”展祖望這話是對著紀天堯說的,“你那妹子,聽風就是雨——她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了,丈夫要納小的,她就該去替丈夫物色一個知書達理的,什麼《女則》、《女戒》、《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