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多說,要麼把人放開,要麼就……”
不遠處的馬賽城內忽然間響起了鐘聲,清脆的、沉悶的、歡快的、平穩的……一瞬間彷彿有成百上千的鐘都在同一時間內響了起來,在空氣中震盪嗡鳴。
年輕的騎兵臉色一變,刺劍對著水手們示威性地揮了揮:“我沒有時間和你們浪費,快點讓開……”
“弗朗西斯,你在幹什麼!”正在這時,緊閉的城門忽然開啟,一輛四輪馬車從中疾駛而出。站在車頭扯著韁繩的男人一邊奮力催使馬兒奔跑,一邊高呼道:“快上來!保爾修士要你快點……”
腳下的土地傳來了微微的震動,嘚嘚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艾斯臉色頓時一變,這群人身後有人在追!
幾乎是頃刻之間,一隊騎兵便躍出城門,向著馬車追趕而來。弗朗西斯卻急得滿頭是汗,高聲叫道:“你先停下來!我不知道怎麼跳上去!”
車伕怒吼道:“那你就在這兒等死吧!”說著,他竟然又抽了一記響鞭,馬兒們跑得頓時更快了。
眼看著馬車就要衝到眼前了,還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的水手們下意識地紛紛避讓。弗朗西斯卻滿臉恐懼,雙|腿甚至在打顫,劍都快掉到地上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跳上一輛狂奔的馬車!但是如果被扔在這裡的話……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他卻忽然被人攔腰抱起。緊接著視線一陣暈眩地閃動,再被放下來的時候,他竟然就已經到了馬車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把弗朗西斯帶上了馬車的人正是艾斯。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弗朗西斯方才的插足完全是多管閒事,但是他畢竟也是出自一腔好心——所以在大致分辨了一下現在的局面後,艾斯果斷出手,飛快地調動精神力來了個輕身術,瞅準機會橫抱著年輕的騎士跳上馬車。在馬車上的人還沒反映過來時,他又抓住車轅,向外探了探身,一個準備已久的滑|膩術向後發出,幾個原本就站立不穩的水手頓時滑倒在地。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來不及收勢的馬蹄便紛紛踏過了他們柔|軟的肚皮。水手們的慘叫聲、追兵們氣急敗壞的怒吼聲接連響起,原本眼看著就要追上的馬車卻一溜煙向遠處跑去,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艾斯滿意地拍拍手,重新坐好。這個教訓想必已經足夠那些人終身難忘了……如果他們記不住教訓、非要再來他面前湊合的話,他也不介意履行自己之前的承諾,把他們扒光了吊在海里洗澡的。
而坐在他旁邊的人顯然就沒有他這樣的好心情了。車伕在專心致志地駕車,無暇分神;弗朗西斯則是一臉見了鬼一樣的驚愕神色,用手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艾斯挑了挑眉:“看著我幹什麼?”
“你是怎麼上來的?”弗朗西斯不可思議地問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都已經做好準備被那群追兵抓住了,卻在剎那間就被人帶著上了馬車……看著艾斯那小身板,他實在無法想象是對方把自己帶上來的。
艾斯唇角微翹,淡淡地道:“你就當成是上帝顯靈好了。”
也許祭祀真的是看到了什麼未來,才暗示他出門散步……今天晚上發生的事顯然是早有預謀的,看這輛馬車就知道,製造得非常堅固,車輪轉得飛快,上山路都沒什麼問題。拉車的馬也顯然都是難得的駿馬,最起碼比他們流浪的隊伍裡那些瘦馬英武多了。就算今天沒有遇到他,想必他們也會順順利利地駕著馬車駛出城門,然後……
……被身後的追兵順順利利地追回去。
聽著身後逐漸接近的馬蹄聲,艾斯再次伸出手,又放出一個大範圍的滑|膩術。至於疾行的馬匹摔倒後會有什麼後果,他可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做完這些後,他又收回了手,看向了弗朗西斯:“車裡面坐著的人是誰?”
弗朗西斯的腦袋裡現在已經一團亂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他去英雄救美,怎麼最後反倒被美人給抱上了馬車?聽到艾斯的問題,他下意識地回答道:“是德·保爾修士……”
“弗朗西斯!”正在駕駛馬車的中年男人頓時回過頭來,厲聲喝道,“你在跟這個來路不明的人說什麼!”
“呃?可是他救了我,阿爾弗雷德……別管這個了!老師的情況還好嗎?”
從車廂裡傳來了一聲怒吼:“該死的,阿爾弗雷德!你就不能找一點的路走嗎!老師又吐血了!!”
阿爾弗雷德也回以了一聲怒吼:“你挑的路!我只要負責駕駛就行了!”緊接著他雙眼猛然睜大,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