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維斯氣得跳腳。
兩個人很快打鬧成一團,加上明明是來勸架,不知為什麼忽然就被莫名奇妙捲進去加入戰局的宮本安紀。
安靜美麗的露臺瞬間一片狼藉,喧鬧不斷。魯路修倚著身後的木欄,含笑看著他們笑鬧,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影。
“已經盡力去查了,可是由於線索實在太少,暫時還沒有訊息。”菲爾斯臉上掛著笑,眼睛裡卻沒有半絲笑意,清醒而冷冽。
魯路修點點頭,沒有說話。
菲爾斯轉頭看看他:“他們都很擔心你。”
“我知道,”魯路修眼睛不離笑鬧著的幾人,隨口道,“他們的眼睛都很乾淨,藏不住什麼的。”
“我也知道,就靠我提供的那一點情報,想找到他們難如登天。可是這一次,再難也必須做到。”魯路修輕聲說,聲音出他口,入他耳,再無第三人知曉。
“抱歉,給了你不小的壓力,也算是難為那群孩子了。”魯路修嘆息,眼簾微垂。
“說什麼呢!”菲爾斯輕輕給他一拳,湛藍色的眼睛裡明晃晃的不悅,“他們中有多少人是被你發現之後救回來的!你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是我們認可的王,無論你要他們做什麼,他們都心甘情願。什麼難為不難為的!那群人聽到可是要急的!”
魯路修輕笑,斜眼看他:“那你呢?菲爾斯?”
菲爾斯回他一個再清淺不過的笑,微開口,聲音雖小,卻擲地有聲:“吾王劍鋒所指,即為吾等刀劍之所向。”
“……謝謝。”魯路修垂下眼簾,深紫色的眼睛因為心底泛起的溫暖而更加瑰麗。
似乎耳邊迴盪著一聲輕笑,眼前卻已經沒有了年輕男子的身影。
“不用謝,我的王。”
7第七章
“這是最新的資料,”渡邊優臣將一沓檔案遞給房間正中坐著的金髮男人手上,“我只能說,那群孩子真的使盡了全力了。”
坐進舒適的沙發,俊秀的男孩子取下眼鏡,疲憊地用手指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要找到那個人很難,我們掌握的資料和線索太少了,簡直是大海撈針。”
菲爾斯翻看著手中的資料,輕聲說:“真是難為你們,辛苦了。”
渡邊擺擺手示意他不必說這些,閉著眼睛,仰靠在沙發裡養著精神。
“真是的,這個人太難找了!我們這都已經找了這麼久,卻還是隻能拿到一點點似是而非的資訊。”一向跳脫,精力旺盛地讓魯路修和菲爾斯頭疼的埃爾維斯蹦過來,難得乖巧地幫渡邊優臣揉著太陽穴。適中的力道讓疲憊的少年舒展了眉眼,因為他的貼心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宮本安紀側身坐在沙發扶手上,女孩子婀娜的姿態被窗外的日光勾勒出來,俏麗的眉眼瞄了嘟著嘴,好像長不大似的埃爾維斯,滿眼欣慰。
這個小子雖然讓人頭疼了一點,到底還是個好孩子,都會心疼人了呢。
菲爾斯已經將資料翻閱完畢,深沉如海的湛藍色眼睛完全看不出是否滿意,只是端起桌上的紅茶,輕抿一口。
“魯路修怎麼會忽然想找到這麼一個人?”埃爾維斯掃了一眼被放到桌上的檔案,頗有些疑惑地嘟囔著,手下的動作卻是不停。
眉眼已經舒展開來的渡邊優臣聞言睜開眼,漆黑的眼睛警告似的瞥他一眼,頓時讓少年噤聲。
他在埃爾維斯心目中積威已深,少年還未反應過來,已經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隨後又倔強的瞪回去,委屈道:“本來就是嘛!你居然還要瞪我,我還不是看你太辛苦……”
渡邊優臣看著他滿是委屈的眼睛,嘆了口氣,搖搖頭,還是狠不下心訓斥他。反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安撫地順著毛。感覺到手下少年毛絨絨的腦袋猶豫了一下,不情不願地在他掌心像小動物似的蹭了蹭,渡邊的唇角微微勾起。
“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起,他就是我的王。”菲爾斯並沒有不悅的神色,反而像是回憶起什麼刻骨的記憶一般,眼睛裡是傾天的柔和,“我不需要知道他的每一分心思,我只想滿足他的每一個要求。能成為他手中的利刃,是我最大的心願和榮幸。”
沒有人知道,當那個少年闖入自己千萬年都沒有人進入過的華麗墓室,當那個少年面對深深扎進脖頸的尖銳獠牙卻依舊揚眉淺笑,當他看著他的眼睛,朝他伸出手說‘菲爾斯嘉南,都結束了,你的罪已經贖清了’,心底湧上的那種幾乎讓人淚流滿面的感動。
“你叫菲爾斯?菲爾斯嘉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