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對很多原本不會被害的人類袖手旁觀。”
“用極端的方法控制和約束獵人,一旦有脫離組織的可能就毫不留情地殺手抹殺,甚至——”魯路修抬起頭,直直地看向凝神聽他說話的錐生零,“當年錐生家的事情,也和獵人協會有脫不開的關係。”
瞳孔驟縮,錐生零有一瞬間無法呼吸,聲音乾澀地彷彿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來:“四年前……”
“嗯,”魯路修看著他,眼底閃過心疼,撫摸著他柔順的銀髮,聲音平緩,“具體情況很難查明,有很多痕跡被抹掉了,但是剩下的一切痕跡都表明,這件事情和獵人協會有直接的關係。”
“獵人協會和吸血鬼元老院有瓜葛,具體很難查明,優臣他們正在努力。”魯路修將他抱進懷裡,錐生零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口一動不動,魯路修一點一點地拍撫著他的背,無聲地安撫著他。
“……哥哥。”錐生零忽然開口,聲音低沉。
“什麼?”
“拜託你,我要直到四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
懷裡的少年握緊了拳頭,魯路修收緊懷抱,將他更緊地擁進懷裡,努力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銀髮少年冰涼顫抖的身體:“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們欠你的,我統統都會討回來。
CC和零,獵人協會已經傷了他最重要的兩個人,這樣的組織……
沒有存在的必要!
許久,終於平靜下來的錐生零抬起頭,四目相對,極近地看著面前俊秀精緻的臉龐,深紫色的湖泊裡溫柔的水色令他僵冷如冰的心漸漸融化。
“獵人協會……也派人殺過我嗎?”
有些嘶啞的聲音,令魯路修有些心疼,他撫了撫近在咫尺的弟弟英俊的面容,眼睛裡是最柔軟疼惜的神色,“沒關係,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錐生零怔怔地看著他,似乎要將面前的少年深深地刻印在心底。眼底洶湧而上的淚意令視線有些模糊,可是魯路修眼底有如實質的疼惜和滿滿的溫柔如此清晰,即使是模糊的視線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無言以對,錐生零隻能將自己死死地埋進他單薄的懷抱,並不強壯的身體卻是這世上唯一令他安心的所在。
在這個人身邊,不會有傷害,不會有陰謀。這是他最依戀的人,也是他唯一可以放心依靠的人。他只需要全身心的放鬆,享受哥他給予的安心和滿滿的愛。
水痕將魯路修的衣服染出深色的水印,錐生零用力抱緊他,聽他帶著淺淺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零,不要那麼用力,我快不能呼吸了。”
好像撒嬌耍賴的孩子一樣反而更加用力,錐生零在這一刻終於看清了自己,心甘情願地接受了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渴望。
無論是洛洛還是錐生零,都最愛面前的這個人——這個名為魯路修蘭佩魯奇的少年。
至死不悔。
獵人協會總部。
“夜刈十牙?”一個有過幾面之緣的女獵人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去了黑主學院,近期內不會再出現在這裡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附近的幾個獵人聞言看過來,目光裡有打量,有不善,還有挑釁。夜刈十牙不耐煩應付他們,沒有理會方才女獵人的一系列問話,直接問道:“會長呢?”
女獵人一愣,有些不高興他的態度,但是見他這樣嚴肅的樣子,又不敢發脾氣,只好撇了撇嘴,不情願地說:“我怎麼知道,大概在他自己的房間裡吧。”
夜刈十牙腳步不停,直接朝會長的辦公室走去,將身後形形色色的眼光和氣急敗壞的女獵人統統拋在身後。
腳步在曲折迴環的走廊裡迴響,越走越深,周圍有零零星星可見幾個獵人到現在完全不見人影,夜刈十牙的心底也越來越急躁。
他必須弄清楚會長到底做了什麼,在黑主學院裡遇到的那個少年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已經惹上了天大的麻煩,而他連對手究竟是什麼人都不清楚!
可以輕易調動四個狙擊手,絕不是什麼好打發的小角色。而那雙深不見底的深紫色眼睛以及少年周身散發出的氣場,足以引起他深深地忌憚。
已經不能再拖了,至少他要知道少年與協會為敵的理由!
“夜刈君,這麼急是在做什麼?”
雌雄莫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夜刈十牙猛地停住腳步轉過身,正對上獵人協會的會長陰柔白皙的臉龐。
夜刈十牙眯起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