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背後的手略略施力,直到臉頰只隔著一層髮絲狎暱相貼,玖蘭樞的嘴唇靠在千夜咎耳畔,誘哄般地輕聲念著:“來,好孩子,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他完美的手指輕柔地穿梭在千夜咎腦後的髮絲間,如同一場盛大的繾綣糾纏,千夜咎的嘴唇在玖蘭樞的刻意引導下堪堪抵在他的頸動脈處,猶未饜足、毫無間隙之下這樣危險的姿勢——

敏銳地感受到千夜咎露出獠牙時唇間細微動盪的氣流,玖蘭樞唇邊的弧度卻更加上揚了一些,清晰的寵溺自那雙沉淵般的深色眼瞳底溢位,生命瀕臨危險邊緣的時候他竟然完全不加以制約,甚至還掰開千夜咎兀自攥緊成拳的手,想要阻止他掙扎著收回獠牙的念頭,放輕的聲音如紅酒般醇美醉人,“只要阿咎說出來,我就會滿足哦。”

重新甦醒的欲求使得千夜咎的喘息漸趨急促,盈滿鼻間渴求已久的香息令他陶醉地眯起眼,獠牙鋒利的尖端已經不受剋制地抵在玖蘭樞頸側細膩的面板上,即使千夜咎沒有遵循他的命令說出心之所向,玖蘭樞卻還是縱容地閉上了眼——

然而就在獠牙即將刺穿血管的千鈞一髮間,千夜咎陡然抬起手肘橫亙在原本毫無罅隙的兩人之間。

他迅速斂去了獠牙,手掌貼在玖蘭樞勁瘦的腹間,雖然細微,但是推拒的動作卻絕對不容忽視。

這個極盡溫存的擁抱終於還是走到了盡頭。

“原來如此。”玖蘭樞低低的嘆息間無悲無喜,他鬆開千夜咎重新站起身,俯視著失去了他的依託便頹然跌下去的千夜咎,精緻的容顏如瓷器般冷定平靜、無波無瀾,他轉過身行至窗邊,黎明前的黑暗已經不知不覺地悄然逝去,天邊被先至的晨光染上朦朧的青黛色,玖蘭樞看著那片熹微的色澤,依舊溫和的聲音裡卻僅剩下無機質的漠然,以肯定的語氣說出本該是詢問的言辭,“這是執意隱瞞的意思嗎。”

“小樞……”

已經確認了玖蘭樞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所以咒術應該尚未被觸發,還好……

千夜咎跪在原地,他低垂著頭整張臉都埋在髮絲投落的陰翳下,以嘶啞的聲音艱澀地開口,“……對不起,總有一天……但絕對不是現在。”

“‘總有一天’啊,”尊貴的君王在沐光中回眸,投來淡淡的一瞥,“不會是阿咎死的那一天吧。”

這不啻一語中的的言辭,使得千夜咎頓然語塞:“……我……”

“阿咎不肯說,我也不會強迫的。”草草地擦完了頭髮隨意將毛巾搭在椅背上,玖蘭樞退離窗畔走向衣櫃,修長的手指在其間將剩餘的紐扣一一系好,端麗的眉宇由於許久沒有親手做這件事而不適地微微蹙起,“最多隻是自己不舒服罷了。”

在如是說的時候,玖蘭樞的語氣似乎更冷了一些,不知此刻真正使他不悅的、究竟是千夜咎依舊固執地不肯告訴他真相,還是千夜咎竟然還在原地趴窩不來幫他穿衣服。

不過沒有眼色這件事倒真的不能怪千夜咎,被玖蘭樞勾起的飢渴感著實太過洶湧,鼻間直到現在似乎都還縈繞著玖蘭樞血液的香味,千夜咎覺得現在只要是再多看玖蘭樞一眼,都一定會毫不猶豫、理智全無地狼撲上去。

大腦裡充塞了太多的繁雜,恍惚間他甚至產生了這種荒誕的錯覺——如果知道他身負詛咒的人都會死,那麼玖蘭樞會不會是由於被他吸血過度的緣故死去的呢……

竭力壓抑著跑過去服侍玖蘭樞的慾望,千夜咎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攥緊了雙拳,即使知道這句話不過是玖蘭樞任性的賭氣,但卻是實實在在地戳中了他一直以來的最在意的隱痛。

痛楚難以承受,所以只能一語不發。

自始至終他都不敢再多看玖蘭樞一眼,因此也並不知道,正是這樣的沉默加深了玖蘭樞眉間的淺痕。

縱然如此,矜貴的君王整理著領帶與袖口的動作依舊從容淡然,在開啟門即將離去時,那道頎長雅緻、令人賞心悅目的身形終是微一停頓,旋即漠然叮囑道:“桌子上的東西喝了吧,多少能好過一些。”

千夜咎微愕,而後依言看去——

盛在高腳杯裡的液體宛如經年的美酒,泛著魔魅妖冶的暗紅色——那是……玖蘭樞的血液。

原來瀰漫在夢境中的血腥味並非幻覺,原來玖蘭樞從一開始就料到事情會發展至此,那麼剛才,他又是以怎樣的心情來求證、又是以怎樣的心情縱容他的隱瞞的?

被守護與守護者的角色顛倒,令千夜咎異常地焦慮煩躁。

心緒的波動,也使得桌子上那杯散發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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