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車內一片詭譎的靜謐氛圍,著實令人難以抑制走神的衝動,君王的雙手規整地疊放在膝蓋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飛逝的建築,置於上方的左手大拇指不知何時開始無意識地摩挲著右手的手背,這個細微的變化有種熟悉的既視感——簡直就像他在握著千夜咎的手時才會做的習慣性小動作。
不錯,現在他的確滿腦子都是千夜咎。
……
血族晚宴的邀請來得有些突然,顧慮到前幾日精疲力竭地折騰了一番,剛恢復了一些昨晚又由於某人慾求不滿、不知剋制地鬧到正午,千夜咎的精神狀態並不是非常好,玖蘭樞原本打算對不該出現在邀約名單上玖蘭咎的字樣視而不見,然而稍作思量之後還是發現同居的弊端——這並不是神轉折,且不提他每日的著裝都是假千夜咎之手,與他共處一室,換上禮服自然也無可避免要當著千夜咎的面。
所以玖蘭樞乾脆地全盤托出,順勢在千夜咎幫他整理衣領的時候問,“一條家會派車來接我,阿咎一起嗎?”
如所預期得到了一聲高貴冷豔的輕蔑鼻音,“哼。”
並不如它的字面上那樣言簡意賅,這聲輕哼的資訊量其實有點多,它是在說: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把你賣到哪裡去,當然要一起,順便在半路上報銷了一條家的豪車。
千夜咎長睫低垂、一副鬱卒的模樣,這麼多年詭異的萌點還是沒變的玖蘭樞勾起唇角,漂亮的微笑於頃刻間染上那張完美的容顏,“只是